“哈,你算哪门子的残障人士啊?脑残?连嵘哥哥,你不像是需要别人的同qíng心的那种人啊。”
“啧。”连嵘撇嘴。没想到他竟然说不过裴天天,果然是睡的太久脑筋迟钝了。
“我有一所公寓没人住,我先送你去那边躲躲。”
裴天天把车一直开进车库,自己下了车,却迟迟不见连嵘开门走下车来。他翻了个白眼,转过去替连嵘开了车门。
“请下车吧,连大少爷。”
谁知道连嵘却两手一伸,理直气壮的要求道:“我腿软,走不动,你来背我。”
连嵘现在可完全看不出虚弱,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更令裴天天有想要杀人的冲动。
“自己走!”
“走不动。”
“那就烂死在车上吧,这车反正也不是我的!”
“……你要知道,我在单忠孝身体里待了几个月,他的好恶我可都是一清二楚的,当然,他究竟是怎么看你的,我也很了解哦。”连嵘挑眉,嘴角弯弯,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
裴天天握拳,很想一拳揍上连嵘那欠扁的面孔,最终只能咬咬牙,背过去蹲下身子,嘟囔道:“我是看你可怜才帮你的,可不是为了套单老师的qíng报。”
“好,谢谢雷锋小同志。”
“喂,单老师是怎么看我的?”裴天天本不想屈服,却实在是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一直都在意单忠孝是不是都把他当成孩子在哄。
“呵呵。你吻他的时候,他的心脏都快跳出去了,你说呢?”连嵘贴着裴天天的耳朵向他轻声耳语了几句,竟然看到裴天天因他的话倏地涨红了脸。
小美男意外的纯qíng嘛,和单忠孝两个人都很好逗。
等到了裴天天的公寓,连嵘立刻灵活的跳下来,直奔洗手间。裴天天凝望着他矫健的身姿,只能暗自磨牙。
两室一厅的公寓因很久无人居住,四处都落了灰,尘土飞扬。裴天天觉得这环境住人有些勉qiáng,但是又不好现在叫小时工来清洁。连嵘被藤本和裴勇俊两方盯着,肯定是不能露面的,他也不可能总来这里照顾连嵘,看来,还是应该找一个连嵘信得过的人过来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才是。
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盘算着,查看生活用品全不全,却突然发现连嵘进了洗手间半天都毫无动静。坏了!洗手间里有一整面镜子!他不会受不了刺激轻生吧!
裴天天急忙奔入洗手间,连嵘正凝眉站在镜前,突然一手大力的砸在镜子上,镜面登时四下碎裂,鲜红的血液沿着突兀的裂fèng蜿蜒而下。
“我的镜子!”裴天天立刻冲上前去掰开了连嵘的手。
连嵘原本看到自己那脸恐怖疤痕的悲愤qíng绪全因裴天天这一句话打消了,他气得大叫:“你没搞错吧,老子我这么难受,你却心疼一块破镜子?”
“喂,你现在在我家里就要老实点,别随便毁坏别人家里的东西,听到没有?”
“你!”连嵘气的眼冒金星,扑过去一口咬在裴天天的肩膀,瞬间就尝到了血腥味,心里便痛快了不少。
“嘶……你属狗的吗?”裴天天疼的直吸气,却又不敢用力过大,只能和连嵘贴身ròu搏扭打在一处。
两个人撕扯间撞到了淋浴的开关,花洒中大量的水流瞬间打在了两人身上,把人浇了个透。水声盖过了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声,连嵘被冷水一浇,在裴天天的怀里渐渐的安静下来,把头靠上了裴天天的肩膀。
连嵘死死的抓着裴天天的衣角,头低埋着,痛哭出声。裴天天感觉到怀里的人微微的颤动着,肩膀上的湿润也分不清是花洒淋上的水,还是连嵘涌出的眼泪。他默默叹了口气,拍拍连嵘的肩柔声安慰道:“已经没事了。你的脸以后会治好的。再说男人的脸也不是那么重要的。”
“……那我划花你的脸瞧瞧。”连嵘的声音闷闷的。
“你敢!”
连嵘哭着哭着便软了身子,晕在了裴天天的怀里。裴天天急忙扶住他,将他打横抱到了卧室的大chuáng上。连嵘的手伤着,还在隐隐的渗血,带着水汽的脸异常苍白,凌乱的湿发搭在额前,配上鲜红的疤痕显出几分残nüè的美感。
裴天天突然变态的觉得连嵘就是这样也未尝不受欢迎,搞不好有人就是喜欢这个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