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我回来再和你解释。”现在连嵘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实在是没有心思去应付单忠孝,他哥怎么会抽疯跑到这里来啊啊啊啊?
冷静、冷静,反正他现在是单忠孝,他哥肯定不会认出他来的,赶紧去把他赶走,让他以后再也不敢来就是了。
连嵘给自己鼓了鼓劲儿,快步走过去,冲还愣在当场的男人微笑施礼道:“您好,欢迎光临一品皇朝,抱歉让您久等。”
啊……冲自己的哥哥说这种话好怪异啊,连嵘心底泪流成河。
“啊,没关系,你坐吧。”连嵘的大哥向一旁让了让,脸色微微僵硬,手指也紧张的绞在一起。
等连嵘坐下,他便抿抿嘴,不好意思的问道:“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太懂得规矩,是不是应该先开瓶酒啊?”
“啊,这里是酒水单,你可以先看一下。”连嵘将酒水单递过去,看他哥认真的翻阅起来。
“嗯……我平常不太喝酒,有没有什么推荐?”
“您打算点什么价位的?”连嵘心虚的问。完了,根本就不敢把他哥当冤大头胡乱推荐高价酒。
单忠孝听着连嵘规矩的和他哥一搭一唱,有点幸灾乐祸的架势。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连嵘也有这么老实的时候啊,看来他真的挺尊敬他的大哥的。
“价位什么的我倒是无所谓,你看着点吧,高兴就好。”连嵘大哥颇温柔的说。
连嵘狠狠一抖,起了一身的jī皮疙瘩。天啊!别让他哥用这种放电的眼神跟他这么说话成么?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和自己老哥的进行这种对话的滋味真是微妙。
“……那就开一瓶芝华士12年好了。”这个酒点的普遍,价格适中,连嵘沉吟了一下,还是替他做了主。
“好。”连大哥从口袋中掏出jīng致的名片夹,抽出一张名片递过来,郑重的自我介绍:“这是我的名牌,很高兴认识你。”
连嵘拿着名牌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也抽抽嘴角回答:“连先生啊,叫我阿笑就好。”
单忠孝看见连嵘手里拿着的名片上印着楷体大字,上书:华星基金公司高级基金经理人,连鹏,华丽丽的喷了。
莲蓬……连老爹当年究竟有多恨自己的孩子啊?何必把两个人的名字都搞的这么惊悚。
“您是第一次来这里吧?”靠,你来这里gān什么啊?连嵘脑内小剧场播着画外音。
“嗯。”连大哥低着头,有些拘谨的样子。
“怎么想起来要来这种地方呢?”快走啦,快走啦。
“我想找个人……”连大哥有些为难的说。
“啊?”连嵘惊了。找伴么?没听说他哥什么时候转xing了啊,别找他,好恶心。
“嗯……”连鹏突然拽过桌上的小本子翻起来,把印着连嵘头像那页指给连嵘看说:“我想找这个人。”
“哈?”连嵘差点没跳起来,急忙稳稳心神,心脏怦怦乱跳:“您找他是……”
“我找不到他了,他不是在这里工作吗?”连鹏焦急的抓住连嵘的胳膊,望着连嵘的眼神带了点祈求,显得可怜兮兮的。
“……”连嵘傻了。
他认识中的大哥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qíng,永远是坚定的、固执的、不可摧毁的那副执拗的模样。
他做公关的事qíng,他哥一路反对到底,这也是他为什么和连鹏闹翻,一个人搬出来住的原因。吵翻的那天连鹏bào怒的骂他说:“你嫌咱家穷,有种一辈子都不要回来,我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弟弟!”
直到连鹏手下的基金挣了大钱,才重新联系到他,打电话来让他辞了工作回家。连嵘不慡,直接按了电话。之后连鹏一直jīng确地维持着半个月一个电话的频率,就只是询问他最近有没有什么生活上的问题,需不需要钱这类的话,寥寥数语,随即挂掉。
他做公关的时候家里还穷的叮当响,所以他走的理直气壮,美其名曰是为家里减少负担。但是连鹏有钱了,他却也不可能再回去了。他一旦进了这个圈子,想抽身就难了。连鹏的钱终归是连鹏的,要他辞了工作回家被他养着,他怎么受得了这份刺激?
不就是瞧不起他做这份工作,觉得他给他丢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