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忠孝打定主意,还是猛的摇了摇头,从牙fèng中挤出一句话:“不行。”
裴天天被突然打断,又遭到断然拒绝,脸色已经黑了下来。他扳过单忠孝的脸,直视进他的眼睛,不悦的问:“什么行不行?”
“……我们两个还是不要这样了,你放开我吧。”单忠孝心里钻着疼痛,他不断地给自己鼓劲打气,要勇敢坚定,像连嵘同志学习,不能丢脸的被一个小孩子的气势压倒。
“……”裴天天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再看看自己现在的状态,瞬间蒙了。他这是在耍自己玩吗,进行了一半现在才来说不行?
单忠孝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实在是没有办法移动,裴天天现在恨恨的望着自己的目光几乎要把他穿透。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裴天天要是用qiáng的话,他是没有办法拒绝的。所以,他用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又像乌guī般缩回自己的壳子,静待命运的宣判。
“你刚才勾引了我,现在拍拍屁股就想不认账?如果你不愿意,何必在这里等我?”裴天天拽下单忠孝遮挡住心灵窗户的手臂,双眼喷火。
单忠孝无处躲藏,又急又羞的红了眼眶。
又不是他想在这里等着他的,问题是他能动的时候,裴天天就已经压在他身上了啊。但是连嵘上身这件事qíng又偏偏没有办法解释,最后这口无底dòng牌大黑锅只能让他一个人的瘦弱肩膀全扛下来。
“我喝醉了……”单忠孝无奈,只能找这种蹩脚的借口。
“喝醉了就能和别人胡来了吗?”不这么说还好,听到这样的回答,裴天天脸色便更加yīn沉。
单忠孝这话的意思是说刚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因为对象是他,而只是因为喝醉了而已,所以今天若是换个人出现在这里也可以随便的亲他抱他?
该不会……他本来在等的就不是自己吧?
裴天天回想起刚刚在宴会大厅,单忠孝始终追逐着那个No.1的男公关的目光,心底一阵刺痛。
“原来是我自作多qíng了。”裴天天攥紧拳头,全身微微颤着,抑制着他想要扑上去撕碎了单忠孝的冲动。他不想要qiáng迫单忠孝什么,霸王硬上弓这种事他才不屑去做。
“我没想和谁胡来……”单忠孝委屈的争辩,不理解裴天天的结论是怎么绕着圈得出来的。
裴天天看着单忠孝可怜兮兮的蜷缩在沙发中,浑身还透着刚才激qíng未曾散去的粉红色,怎么看怎么美味可口,就更加不甘心。他原以为凭他的魅力一定可以打败所有敌对势力的。
qíng绪冷了下去,身体却还诚实的激动着。裴天天咬牙切齿的怒瞪着罪魁祸首单忠孝,指指自己问他:“现在我这样要怎么办?”
单忠孝瞥了一眼裴天天现在悲壮着的位置,脸立刻变成了熟透了的桃子。他很想学着连嵘赖皮的样子不负责任的推脱gān净,说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纯粹自作孽,不可活。可惜他胆子还是不够大,只能傻呆呆的对着裴天天眨眼睛装无辜。
裴天天气的暗暗咬牙,最终还是抗拒不住单忠孝天然的诱惑,一把抓过他的手,自bào自弃的说:“都是你的错,要你负责,帮我。”
“啊!”单忠孝一声轻呼,手已经被裴天天攥的死死的了,他想要挣脱已然无力,只好放弃似的闭上眼睛,自我催眠道:“这个只是友爱互助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手被裴天天cao控着,手上的触感异常鲜明,裴天天逐渐浓重的喘息似是响在耳边,一声重似一声,单忠孝心如鼓擂,头脑一阵阵发懵,身体不停发抖,眼眶热的渗出泪水来。
裴天天微闭双眼,仰着脖子,喉结滚动的动qíng样子异常xing感,单忠孝偷瞄了一眼就再次慌忙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待到一切结束,裴天天便趴伏在单忠孝的身上满足的吸着他的味道,而单忠孝早已全身僵硬,那只碰过裴天天的手更是彻底的石化了。
裴天天自嘲的笑了笑,起身去抽了几张纸巾,将自己和单忠孝的手清理gān净,随即离开了包房。
单忠孝四周围的空气瞬间凉了下来,他低低的叹了口气,恍恍惚惚的闭上了眼睛。现在的状态他是走不动了,不如就在这里睡一觉好了。
下一秒,包间的门又再次打开了,一个人走到近前坐了下来,带来的还是刚刚熟悉的气息。单忠孝勉qiáng睁开眼睛,看见裴天天手中拿着刚才被丢在地上的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