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重生 > 宁为长生[重生]_作者:谢亦(149)
朱定北拧眉,他侧过身面对宁衡,仔细听他说话。
朱家军虽远在北疆,但对于武举和军伍新锐还是很关注的。他见到钱悔后也曾细细回想过,确实对此人日后作为没有一丝印象。
现在宁衡告诉他,有人刺杀他。
莫非,前世便被人得手了?
那么,谁会杀他呢?一个不受窦长东器重的义子,虽然身负武功胆识,前途无量,但也不至于惹眼到有xing命之忧的程度吧?
朱定北顿了下,追问道:“难道刺杀他的人和朱家有关系?”
宁衡摇了摇头,怕他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动作,低声道:“不是刺杀的人。”
“我细查过,刺杀他的人有两批。一批人来自凉州,另一批是江湖杀手,而这些杀手受雇于五驸马。”
朱定北被他搞糊涂了。
钱悔被凉州来客刺杀没什么好奇怪的,他身为窦长东的义子就算不被其中,在凉州也有几分地位,若非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也不至于在凉州找不到立身之处。而这些人能把钱悔bī出凉州,想要他的命以绝后患,也只能说是钱悔运气不好。
但怎么就牵扯上驸马爷了?
自从这位探花郎成蔚五公主的驸马爷之后,在他耳边出现的未免太过频繁了些,让他有种莫名的危机感。
宁衡没有和他打哑谜,一五一十地说道:“那些凉州人,他们身上有凉州驻军的军牌,应该是窦长东麾下士兵。至于他为什么要不远千里刺杀义子,还未查明。至于五驸马,杀手组织受雇于他时,除了他的命,还被要求找到一样东西。”
朱定北挑眉,窦长东做事真是越来越让他意外了。不过,他此时更关注的程天赐对钱悔下手的原因。
“你查到是什么东西了?”
“嗯。”
宁衡动了动,把自己的枕头和朱定北的放在一起,凑近前压低声音道:“钱悔身上的东西不多,找起来也方便。其中有半幅山水羊皮画,印着司马御棋的私章。”
“司马御棋?!”
朱定北挺身坐起来,“怎么还有他的事,真是yīn魂不散。”
宁衡看他坐了一会儿,又倒下来,骂了两句,而后扭头看自己。宁衡见他郁闷,便抬手拍了拍他的头,接着道:“那个羊皮卷是被人特意剪开的,另一半下落不明。至于五驸马为什么想要它,甚至不惜杀人夺物,应该是司马小姐与他说过什么。”
“钱悔和司马御棋有私?”
朱定北表qíng淡了淡,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在宁衡否了他这个看法后,他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宁衡道:“钱悔应该是无意中得到此物。司马御棋的私章若非熟知的人,不会认得,钱悔不知道它是何人之物。”
朱定北听罢,沉吟道:“你说此事与我有关,想必是钱悔逃生无门,想求我朱家庇护。我这一次猜的可对?”
宁衡笑了声,“嗯。他明日应该就会登门拜访。”
朱定北了然。
看来前世,钱悔应该是在武举之前就死了。就是不知道是死在他义父手中还是被那位驸马爷所杀……等等,前世司马御棋风光无限,此时还稳坐在鲜卑府州牧的位置上,就算有私物落在钱悔手上,也不会是驸马爷出手。
所以说,或许前世凉州窦长东确实想要他义子的命,但这幅羊皮画却未必会成为钱悔的又一道催命符。
没想到自己无意中给钱悔又添了一桩生死之危。
而他在这一世遇见了对方,对他表露善意,也正是如此,又恰恰给了钱悔一线生机。
因果循环,果然妙不可言。
朱定北抱着手臂沉思半晌,转头问宁衡:“那个羊皮画已经在你手上?”
问出这话,朱定北已经有几分笃定,没想到宁衡却道:“我手下人拓了一份,原先那份还在钱悔手中。”
“我猜,他是巴不得你把这催命符拿走呢。”朱定北幸灾乐祸地笑了声,一点也不同qíng钱悔的惨状。他敲了敲手指,暗想,不知钱悔来投靠的话,是否会将这羊皮画献上呢。
“你看过那画了?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先不忙着考虑钱悔的安危,朱定北得先问清楚那画的隐秘,免得又是什么烫手的山芋被钱悔带入镇北侯府,惹祸上身。
“这半幅图,只是一个普通的山水图,可能玄机藏在另外一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