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也可能是我的小人之心,这里的人目前来说没有那种私有概念,而且对我有种非常难以解释的信任,对我做的事也从来没有什么质疑。但是,我还是喜欢小心一些,凡事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无论什么样的人,出生的时候都同样的纯洁,而后来,也都变成了各种人。
在炎夏之前,族里建好了包括我的房子在内的五十四座房子,除了那些家庭每个家庭有一座之外,一些单身雌xing或者单身雌xing带着一些孩子也按照自己的愿望组伴分到了一座。就连老豆荚也被我们的大祭司邀请过去一起住了。老豆荚在被邀请之后很是得意地瞪了我一眼,把我笑得够呛,以我们的大祭司来说,他的日子会好过的可能xing,嗯,只有大祭司知道了。
还在我的房子隔壁,留出来建大厅堂的地方建了一栋很大的框架式房子作为族屋,族屋中间的大厅用来开会等等,两边就用来储存族里的东西和冬天的食物。当然里面也做了好多排架子,把那些储备堆得很高。除了族屋之外还有四座临时xing的房子,以作为临时调度用,可以临时安置新的家庭等等。
纳罕不愿意跟人一起住,但他年纪还小,他家的弟弟又在我们家住惯了,而且也跟着我习惯了,最后经过族里的讨论,又问了纳罕的意思,决定由我和罗雷收养他们两个,反正无论什么时候,养活两个小孩子我还是有信心的。
只是纳罕这个名字让我想起某幅极度扭曲的名画。不过他们的习俗是孩子被收养之后要重新由新的阿爸和阿么命名表示接纳和赐予,所以我提议给纳罕改名叫做罗纳,虽然有点让我觉得像罗纳那啥啥,不过好歹人家也还是长得挺可爱的一娃不是?至于他的雌xing弟弟,本来他阿爸也还没给他起个正式的名字,他们一直都叫他阿小,我想了想,给他起名做阿瑞。
本来我是打算按照中国的起名规则叫他罗瑞的。不过罗雷说了,他们家不姓罗,应该说他们家没有姓氏,准确地说,这里的大家都没有姓氏。他和罗烈的名字也不过是因为差不多就这么叫的,只是这里的雄xing会起两个不同字的名字,而雌xing都是以一个字为名就是。我也不知道老族长究竟叫什么,大家现在也还是按照过去的叫法叫他族长,我也不好问罗雷他阿爸叫什么,这也是不礼貌的。所以他这么说的时候,我就吃惊了,我一直以为他姓罗!就好像我一直以为辛穆姓辛!
我跟他说,也不能这么随意吧?以后不是连自己的祖辈都不会记得?当然我也知道这里的人没有祭祀祖先的习惯,这里的人若是在族里过世的都是火葬。如果他们的父辈再像阿蛮的阿爸和阿么一样,他们连可以寄予思念的东西都没有,没有祭祀的理由,而且也没有祭祀的贡品,看来,祭祀祖辈还是在物质生活稍微丰富的世代才开始。至于说文字的记载,这里也没有文字,就连部落的历史也是靠祭司和族长口口相传。
但这对我这种受惯了传统教育,又有大家庭的人来说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虽然那个大家庭也没让我捞着什么好,但是对于家族传统我还是有些莫名的执着。
我跟罗雷说,等以后大家的日子越过越好了,最好大家要有个姓氏,那无论以后后辈叫什么名字,至少可以知道自己的父辈和祖先是谁。罗雷说他要好好想想这个问题,想吧想吧,他要想点别的东西,也就会少点空闲想着我的清白了,于是我积极地建议他去想。
不过这事儿一下子决定不下来,我也发现罗瑞这个词以他们的发音有些像英语发音的“劳力”,于是还是先给他叫做阿瑞。这里的发音规则怎么说呢,有点像世界语,比较诡异,可惜我对语言学不是很了解,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看看以后有没有语言学的同志过来了——这绝对是诅咒,哈哈。
第22章 新族长罗雷、不被理解的殷勤是白献
经过几个月,行族在这里也更加自在了些,算是基本稳定下来了,至于人心,就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转变过来的了。
所有房子做好的第二天,族里举行了盛大的庆祝会,同时也是罗雷的族长jiāo接仪式。jiāo接仪式从白天到夜晚举行了很久,我也被迫陪着罗雷等着。jiāo接仪式后,族里举行了篝火烤ròu会,自然大家都吃的很饱。
也许是因为气氛很好,大家还跳了一些群魔乱舞的祭祀舞蹈,虽然我看不出美感在哪里。罗雷也围着我跳了一段左晃右晃的舞蹈,跳的族里那群shòu人们直叫嚷,至于雌xing们,则是低着头笑。听挨着我坐着的阿蛮跟我说,那似乎是专门跳给自己配偶的类似动物中的求欢舞之类,可惜的很,我是个不懂得欣赏的人,所以他这个殷勤完全是对牛弹琴了!他还不如对我单膝下跪唱一段西班牙qíng歌。好吧,西班牙qíng歌他不会,至于这里的原始社会有没有qíng歌之类的,这个我也不清楚。也许我应该考虑下次教他一段西班牙或者法国qíng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