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探到他怀里,正当褚直身子绷紧之时,摸出一个苹果:“你的胸掉了,吃吧。”
褚直:……
这是为了装的像被二娘塞进去的两个苹果。
两人一人一个苹果,在马上啃了不提。进城后,二娘没有直接回国公府,而是找了家客栈,让褚直先泡了个热水澡,她则趁这个时间去了趟当铺,把褚直原来的衣物换回来,又买了些热粥提上去。
一切收拾妥当,褚直看起来不那么累了,两人才一起回了镇国公府。
会chūn堂的丫鬟都在屋子外面等着,见早上还谁也不理谁的两个人并肩进来,三爷脸上还挂着藏不住的笑意大感惊奇。
不过谁也不敢问为什么。
琉璃和樱雪也在门前候着,眼巴巴地瞅着褚直从跟前过去,看都没看她们一眼。
二娘没看到敛秋,叫chūn燕过来一问,敛秋到现在还没回来。
chūn燕正在奇怪,敛秋不是早上跟她一起走的吗?
二娘叫chūn燕带人去国公府门口四处找找,果然没多久chūn燕就带着人回来了,原来敛秋害怕褚直出事不敢先回来,一直在外面徘徊。
回来看见褚直好好的,也不是那贵妇模样,差点哭了。
“今天做的好,这十两银子赏你。”褚直大方地抛出一锭银子。
chūn燕等忙打趣道:“敛秋,你今天做了什么好事儿啊,我们都没得过三爷这么赏呢。”
敛秋正待开口,褚直猛地咳嗽了一声,把她吓的打了个哆嗦:“没,我什么都没做,就是往后三爷推人的时候千万别躲。”
她的屁股呦!
一晃几天过去,褚直自然是早就搬回了卧房,但很不幸的是,第二天他就有了发烧感冒的迹象。
且全身上下都跟被拆了一遍疼的要死。
褚直不免叹气,二娘则又好笑又好气。
只要chuáng帐一放,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的小算盘就没停止过,可往往胳膊还没碰到她,自己就疼的叫起来了。
褚直这个身体,换季或者天冷的时候生病是常事儿,所以老太君过来看了一趟后,也没有提二娘那天回来的很晚,并是和褚直一起回来的事儿。
孙子脸皮薄,老太太知道的;重要的是,老太太对二娘是满意的不得了了。
老太太觉得自己要是年轻个几十年,自己要是个男的,必须要跟孙子竞争一回才行。
幸好二娘不知道老太太这可怕的想法。
光是敛秋和chūn燕时不时露出来的那种眼光她就有些吃不消了——当然,从她脸上是看不出什么的。
几副汤药下去,褚直快闷出糙来了。说也奇怪,他以前天天chuáng上躺着,也没觉得闷,现在只要一天不出去,他就跟身上长了刺一样。
这当然都是二娘的原因!
他被这乡下丫头带野了!
二娘刚收到他哥的信,进屋就看见褚直侧躺在chuáng上在看琉璃跳舞。
看见二娘进来,琉璃快哭了,她已经在这转了一个时辰的圈了,三爷还要看她转圈。
二娘也是无奈,褚直是个病人,又不能出去chuī冷风,他就这么一点心愿,她只能满足他了。
见琉璃实在是站都站不稳了,二娘挥了挥手:“下去吧,别走太远,下午爷还想看你再接着跳。”
琉璃哆嗦都哆嗦不起来,从三爷病了之后,只要有空,就叫她进去跳舞,说是跳舞,三爷就喜欢一个动作,原地连着转十二个圈,要一直这么转,不带停的。
“我说行了啊,你这病好得差不多了。”二娘瞪他一眼,这孙子压根就不知道错根本不在丫鬟,她更想看的是他原地转圈。
褚直用书挡着脸“嗯”了一声,忽然丢掉书,凑过来:“大哥来信了?写的什么?”
这换脸速度也就褚直能做到。
可人前他也不是这样的啊。
“我哥说他的冤案得以平反,圣人下令退还那一万两银子;但栊云庵的尼姑严刑拷打只审出来那四个人叫‘塞北四杰’,本身就是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因为寿礼已经追回来了,所以这两件案子就到此为止。我哥连升三级,现在已经是神卫军龙虎司的正军使了。”
“那一万两我哥直接给程喻送去了,另外他还送来了两百两银子。”这两百两银子是官家的赏赐,实际上已经不少了,因为一层层分下来,她又是个“飘然远去”的人,能给就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