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厨子以后_作者:水煮荷苞蛋(184)

2017-01-14 水煮荷苞蛋

  次日,又是被屁股后面硬邦邦的东西顶醒的。

  感觉到身边人动了,褚直手无意识地搓了几下,二娘连忙把他手从胸上拿下。

  眯眼看见二娘小心下chuáng、放下chuáng帐,褚直的眼瞬间睁开了,yù求不满地拿起她的枕头塞进被窝里夹在两腿中间。

  不知道为什么,褚直感觉他离圆房倒退了一步。

  二娘先去给老太太请安,今天跟罗氏碰到一块了,罗氏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问褚直身子怎么样,二娘随便说了两句,吃了早茶后就回来坐在上房门口翘着腿看今天的小报。

  最近的小报有些无聊,没有那种扒灰啊养小叔子的劲爆新闻,都是某某某要回京叙职,圣人看好了谁谁,政坛可能会发生哪些变动云云,二娘看着无聊,却也看完了——实在没什么娱乐活动。

  她一张小报看完,太阳都老高了,还不见褚直起来。

  褚直身子不好,以前天天躺在chuáng上,没法说是赖chuáng,现在就是明显的赖chuáng了。

  二娘在青牛山的时候,每天四更天起chuáng先绕着青牛山跑五圈,然后再练两个时辰的拳法,两个时辰的枪法,两个时辰的剑法,两个时辰的……咳咳,反正就是从来没偷过懒,想到早上他先把自己给顶醒了,心里就不太舒服,决定进去把褚直给拎起来——其实他的身子也要多运动才好,省得没事就想找个dòng钻。

  孰料刚走到门口,就听褚直叫道:“别过来……少奶奶呢?”

  二娘道:“就是我,醒了还不起来?”

  孰料褚直声音更紧张了:“我就起了,你去忙你的吧。”

  褚直这声音里的紧张旁人肯定听不出来,他语调四平八稳的。但二娘跟他处久了,他qíng绪千变万化,往往从脸上看不出来,得仔细听仔细辨,现在二娘就辨出他在紧张,那声音里还透着软绵,没有力气,好像不太舒服似的。

  褚直是她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她怎么能不关心他?二娘根本没理会他的话,大步走了过去。

  听见二娘的脚步声,褚直脸瞬间僵了,立即把二娘的枕头从被子拽出来扔出去,带出来的还有一条粉红色鱼戏并蒂莲的小肚兜。感觉着二娘的手抓着了chuáng帐,褚直眼疾手快地抓住那条小肚兜塞到被子里,并用脚使劲蹬了蹬。

  这一下,可把他剩下的那点儿力气用光了。

  原来二娘起chuáng之后,褚直原打算再睡一会儿的。但觉得chuáng上空dàngdàng的,就扯了二娘的枕头夹着。结果越夹越硬,怎么都睡不着了。

  这要从褚直前世说开了,褚直的身子一直不好,一年穿几回寿衣,赶上天好能出来晒晒太阳都是难得的,所以就算活到死,他下半身能竖起来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当然也跟他很少有那种想法有关,如果一个人连自己能不能活过明天都不知道,怕他是没什么心qínggān别的事qíng的。

  可是自从他的毒解了之后,又渐渐能吃些花生、jīròu,二娘便叫厨房用jī汤熬粥给褚直吃,用的都是养了好几年的老母jī。不知道是不是连续喝了几天jī汤粥,褚直毒解了之后原是隔三差五的硬一回,现在变成每天早上都能硬一会儿。

  当然,也许是跟二娘睡一个被窝的原因。

  总之,他今天早上很难受。

  他不应该这样。

  真的名士应该志趣玄远,不滞于物;寄qíng山水,谈玄论道;蔑视权贵,宁折不弯;恃才放狂,傲视古今。说通俗点就是他想有个女人的时候就该有个女人,想跟女人gān什么就gān什么,而不是现在夹着女人的枕头。

  虽然如此,他发现夹着枕头还是很舒服的,不觉顶了几下,又痛又麻的感觉让他舒慡不已。他不由把这个枕头跟二娘比较起来……有些欠软。

  想到软,褚直就想起来早上摸到的。开始的时候他是无意的,后来那几下是借着半醒摸的,chuáng上摸到的跟在外面摸到的不一样,他是伸进去了,褚直回想起那种滑滑的感觉,就像……像绸缎。

  想到绸缎,褚直记起来了,他不是还藏了二娘的一条锦缎小肚兜吗?那肚兜被他塞在哪了?

  ……

  褚直光着脚下了chuáng,幸好地上铺着大红色四合如意天华锦纹绒毯,并不多凉,他蹑手蹑脚地从柜子深处翻出那条肚兜,紧紧攥着做贼似的回了被窝。

  褚直原没想做什么的,他也没想到后来会变成这个样子,一阵颤抖之后目光涣散地躺在被子里,手仍旧攥着小肚兜,却没了开始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