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明天你就带我去。”二娘撕下一只jī翅膀糊住了庄熊儿的眼珠子。
她这帮师兄弟就没当她是女人,所以什么念头都赤luǒluǒ的。
不提二娘给自己找了份临时工作,先说褚直一夜未眠,快天亮的时候睡了一会儿,醒了就匆匆收拾一番,便直奔司马瑶的住处,递上帖子,没多大一会儿,司马瑶就亲自出来迎接了。
不久,得到消息的谢蕴也闻讯赶来。
沈齐山门下最不好的一个好处就是护短,更何况这次被欺负的不但是最小的小师弟,还是最美的小师弟。
师门里出现一位美男子容易吗?老师就不用说了,霸占了“最难听嗓音”的称号几十年。谢蕴和司马瑶对视一眼,同时看了一眼对方只能用“磕碜”来形容的脸。想当年,他们没有成名的时候,走到哪不是吓倒一片,唯独到了小师弟这儿,人家一点嫌弃也没有,从头到尾都极有风度地请他们喝茶——其实当时的qíng况是这样的:这两人来的时候,身上不知道熏了什么,褚直一下就闻见了,只好先吞了一颗凝香丹,又屏住呼吸。他气都吸不上来了,还管他俩长什么样子?
不过师兄弟都不知道这是个美丽的误会,谢蕴和司马瑶都绞尽脑汁为褚直“重出江湖”出谋划策。
“眼下不就有个机会吗?”谢蕴在司马瑶的大腿上掐了一把,掐自己太疼,掐司马瑶也能起到效果。
司马瑶立即龇了一下龅牙:“我想起来了,我前些日子收到了兰玉会的请柬。为今之计,就是利用兰玉会把怀瑾的美名传出去。”
谢蕴冲司马瑶竖了一下大拇指,英雄所见略同。
褚直有些不解,他哪有什么美名?
“到时候你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做,只要跟着我们两个就可以了。”谢蕴道。
司马瑶则比划了一个昂着下巴的姿势:“就这样。”
褚直学他。
“对,就这样。”
司马瑶把褚直的下巴又抬高了一下,哎,摸到小师弟了,小师弟的皮真是又滑又嫩啊!
“眼神……还有眼神。”谢蕴不甘示弱地挺起胸膛做了一个斜眼的表qíng。
这两个人真是学富五车、有“小诸葛”“大司马”之名的谢蕴和司马瑶吗?
“哎,那帮贱人就吃这一套,你越是冷,他们越往上扑。他们可不管你是不是来路不明。不过,你也要有能拿得出手的,要是感觉不行,就提前准备两首诗赋。”司马瑶漫不经心地道出真谛。
不过两人都没说要帮褚直准备,身为沈齐山的弟子,真才实学是必备的,俩人一点也不怀疑褚直有这个实力。
“哦,对了,怀瑾,兰玉会去的都是风流雅士,大家品诗赏花,家眷就不要带了。”到时候到处都是“花”,带着家眷不方便行动,影响也不好。
褚直想了想:“好。”
第94章 兰玉会
兰玉会前身是燕京文人墨客发起的品兰会,初以品鉴兰花出名,后来渐渐发展成骚客们比文斗诗的盛会。届时不但自负才学的男子可去,不少名门闺秀也会带着兰花和侍女出席,此举不但不会有损清誉,若是文采出众,反而会博得美名,同时又可趁机一睹雅士风采,此中意味尽在不言中。
褚直前世也听说过兰玉会,可惜他久卧病chuáng,根本没有力气爬过去,他也从来没有收过兰玉会的请帖。
“这有何难?我给你写一张。”谢蕴道。
原来这次兰玉会,谢蕴就是兰玉会特别聘请的会长之一。兰玉会本身有一正二副三名会长,不过到时候参加者众多,无论是品鉴兰花还是诗文仅靠这三个人都是不够的,所以每年都会额外聘请一些行家充当名誉会长。谢蕴给褚直发个帖子自然不在话下。
司马瑶也是名誉会长,不过司马瑶兴趣是在兰花上,这时忍痛道:“我温室里有一株墨兰,正是含苞待放时,怀瑾可以带上。”
一切商量妥当,褚直归去不提。因记着谢蕴和司马瑶“不带家眷”的嘱咐,故而就没跟二娘提这件事。
实际上,他当时就想到二娘虽然爱看小报、爱看书,但毕竟刚识字不久,那字儿也写的歪七八糟的。至于琴棋画,他就从来没见她摸过。不带她去,也是省得她出丑。
这边二娘跟庄熊儿约好了,回来是打算跟褚直说一声的,结果见他忙忙碌碌的,就把这事给忘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开始给褚直的印象就不是深闺怨妇,他从来不拘着她去哪。她想说就说,不想说他也不问。一时间,两个人颇有一种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晚上回家吃饭就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