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事?”二娘问道。
“末将不敢说一身是胆,却也有一身武艺。为了大熙,qíng愿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可褚将军非要派我去嘉阳镇守粮仓,末将斗胆请顾将军代为转寰。”
原来是这样,不过这孟昭是怎么想的找到她这里,难道不知道军令如山么?
二娘眉毛一挑:“上阵杀敌是保卫大熙,镇守粮仓就不是保卫大熙了么?这是褚将军的命令,恕我爱莫能助,你还是回去吧。”
孟昭没料顾二娘问也不问,一句话就把他打发了。
李岱在旁边急道:“顾将军,孟统领是真的想上阵杀敌啊!”
二娘心烦褚直治军不严,沉着脸道:“你们还不走?非要我把你们送到褚将军那里么!”想想觉得这孟昭状态不对,褚直派他去镇守粮仓莫要再出了乱子,转而道:“来人,把孟统领送回去。”
孟昭勃然大怒,从地上一跃而起:“顾二娘,我今日要代将军好好教训教训你!”
顾如虎上前拦住孟昭,跟孟昭对打起来,把顾二娘面前的案桌都给掀了。
李岱躲在一边,不停地喊道:“孟统领,您冷静一些,将军毕竟是个女人!”
庄熊儿几个就在帐外,听见里面吵嚷进来一齐把孟昭给按住了。
孟昭虽被按住了身子,却如疯牛一般用发红的眼睛瞪着顾二娘。
顾二娘把掀翻的案桌掀起来放好,重新坐下,问孟昭:“你刚才说什么?替谁教训我?”
孟昭怒道:“你个妒妇,若不是为你,将军怎么会罚我去看守一个破粮仓!”
庄熊儿等人使出力气去压那孟昭。
二娘示意众人不要苛待与他:“你去镇守粮仓是你家将军的意思,我又不管你中路兵马,与我何gān?”
孟昭此时哪还有理智,想到自己今日祸闯的不小,索xing破罐子破摔,冷冷一笑:“还不是你容不下明柔郡主和她腹中的骨血。将军为了不让你知道,才把我调往那等偏僻之地。”
如虎等人脸色皆变。
顾二娘手指在桌上叩了叩:“你是说明柔郡主腹中的骨血是褚将军的?”
孟昭见她冷静如斯,心底不禁飘出一缕极细的不安,但转念一想她顶多算个泼妇,若不是仗着国公和褚直,岂能爬上将军的位置?qiáng硬道:“不错,我刚奉将军之命从凤阳回来,郡主温柔贤淑,素有美名,岂是你一个村姑能比的?你有八万铁骑吗?”
孟昭刚说到这儿,脸上就挨了赵洪天一记火辣辣的巴掌,赵洪天是个矮子,打孟昭最趁手。
“他老娘的!你有八万兵吗?”赵洪天骂道。
孟昭动弹不得,对着赵洪天一口啐去:“我没有,但将军能借到!郡主慧眼识英雄!反倒你这个村妇,你有何德何能霸占主母之位?是女人,就要恪守妇道,守三从四德,在家相夫教子!妒妇,将军被你毁了!”
二娘缓缓道:“我何德何能?女人就要在家相夫教子?女人为什么要遵从三从四德?”
孟昭看出已经激怒与她,虽然被按着,仍是轻蔑一笑:“谁叫你们女人天生体弱,弱,便只能被男人压制!”
“放开他。”二娘道。
庄熊儿几个立即松手。
孟昭一怔,站了起来:“算你识相!”这帐中的男儿也应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殊不知,包括几度想出手教训孟昭的顾如虎都不气了,而是同qíng地看着孟昭。
也是这孟昭一直在梅州那边,对顾二娘所知甚少。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是孟昭信奉的宝典。
“走。”孟昭活动了一下筋骨,这顾二娘既然不肯为他转寰,那他再想办法。
“站住。”背后传来一道冷音。
孟昭回头,虎目里透出寒光,这顾二娘还想玩什么花招?
“你方才说因为女人体弱,所以就得受制于男人;那男人体弱,女人体qiáng呢?”顾二娘不紧不慢道。
孟昭一怔,方才他只是qíng急之下胡乱说的,在他的意识里,就算男人体弱,女人也得服从男人。但他一琢磨,自己说的没错,难道还有比男人更qiáng的女人吗?
孟昭旋即道:“不错,若是有女人能打过我,我孟昭甘愿在兵营前爬上三圈,供其驱使!”孟昭还是留了个心眼,万一是跟那些天生残疾的男人比就不好说了,他对自己的实力相当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