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冲唐茉笑道:“阿姊,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以往听说祥宁侯府的大小姐与世子姐弟感qíng很好,却没想到,是这般亲昵的就如普通人家的姐弟,徐少卿不由有些羡慕。
唐茉和唐逸寒暄两句,就让小纯进来贴身服侍唐逸,自己和徐少卿退出房间。
为了掩人耳目,她还要与醉酒的刘昭同榻共眠。
再说huáng光星,他出了寒王府就被洛王的人给盯上了,寒王府里不好动手,那人悄悄偷了他给唐逸开得药方。
“爷,属下查过了,这就是治疗普通体寒症的方子,没什么特别。是不是计划没成?”
“成不成,且看明日五弟府上什么动静。徐少卿若是想瞒住此事不让唐彪知道,是不敢告诉huáng光星那病秧子的真实病qíng,万一耽误了诊治,让唐逸出点什么意外,这计划才是真的成。”
☆、嫌隙
果不其然,翌日天不亮,寒王府的人就紧张地奔去皇宫,请宫里的太医过府看诊。
刘昭后半夜就清醒了,身侧躺着唐茉,他头疼yù裂,回想不起自己被下药之后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梦里那一次欢愉与平日的都不同。
他盯着唐茉舒淡的眉眼出神,梦里亦真似幻的那个人与这眉眼许多相似,大概是醉生梦死的药效,所以才会有那种很奇妙的欢愉感。
结果,他刚醒,就有人急忙在房外禀告,“主子,世子爷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
这一番折腾,唐茉紧张地起身,连刘昭也顾不上照看,就披了衣去偏院看望弟弟,刘昭醉酒留宿在唐茉院中,于是也跟着去探望。
唐茉:“爷?”
刘昭挥手:“不甜也算我的弟弟,他在府里病了,我自然要去探望,不然如何跟岳父jiāo待?”
唐逸这一病,着实动静不小。
他躺在chuáng上,烧的稀里糊涂,小纯不停给他换冷帕子降温。
唐茉问小纯:“阿甜睡前还好好的,怎么会发了烧?他是不是没吃药?”
小纯道:“世子喝了药的,不知怎么就开始烧起来。”
唐逸意识模糊中,好像看到刘昭,qiáng打jīng神撑开眼皮:“王爷……”
刘昭赶忙压住他挣扎起身的动作:“别动,好生躺着。”
刘昭面容冷峻,看不出他心里是着急还是担忧,不过,他说话的语气倒是透着十足的关心。
灵狐昨天晚上给唐逸喝了一碗药,就跑回天庭去向司命星君诉苦去了。唐逸身体不好,仙药太补,又喝了huáng光星开得药,结果他体寒症是好了,就开始发烧。要说灵狐坑唐逸,还真不冤枉它。
但唐逸也正需要这样病一场。
刘昭根本不知道自己对唐逸做过什么,眼见huáng大夫无能为力,赶紧就派了人去皇宫请太医。
“不甜会好的,你别哭了。”刘昭安慰唐茉几句,尽到心意便出了屋子,准备上朝。
屋子里,唐逸对唐茉道:“阿姊,王爷请了太医,洛王那边一定会得到消息。你派人送我回侯府吧,这病我不在寒王府看,我和王爷的梁子才算结下,只是要委屈阿姊了。”
唐茉眼圈发红,皱眉教训:“你呀你!姐姐说你什么好?都病成这样了,还惦记着旁的。你老实说,是不是折腾自个儿身体,故意病的?”
唐逸一愣,故意折腾自己生病这还真没有,他是知道这一回自己会有身孕的,哪里敢大意?
可他也不好狡辩什么,安安静静听了唐茉关心的数落,然后烧得昏昏沉沉中,被人抬进马车,刘昭前脚出府上朝,他后脚就回了自个儿家,连太医的面子都不甩。
消息不胫而走,不出几日,祥宁侯府的世子与寒王不对付的八卦就长了翅膀飞的满京城都是。
灵狐上了趟天,再回来打算给唐逸保胎的时候,唐逸正百无聊赖躺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望着洛王给他的请帖,眨眼睛。
“世子真的要去吗?这马上过年了,到处都是忙忙叨叨的,您身体刚好,可别给咱们添乱了!”大鹏是唐逸的贴身奴才,除了爹娘和姐姐唐茉,唐逸就和大鹏最亲。大鹏这边和主子说话也颇为随意,劝着唐逸寒冬腊月别乱跑。
唐逸合上手中请柬,摇摇头:“可我推了寒王的邀约,用的正是即将赴约洛王府的由头。不去不行呀!”
大鹏不解:“世子和洛王压根儿就没有过什么jiāo集,好端端的,世子不与自己姐夫走动,怎么反倒跟寒王的死对头洛王搞到一起去?”
唐逸用请柬“咚”敲了一下大鹏的头:“说话给我注意措辞,什么叫我和洛王搞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