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_作者:骑鲸南去(136)

  娄思凡对冬歌温柔道:“长生他擅长编舞,让他这个前辈多给你指点一下,你的成绩会有很大提升的。”

  而在这次练习时,贺长生一时兴起,玩了一套4T 3A的连跳。

  因为只是练习而已,这一套单人高难度动作贺长生完成得相当轻松。

  娄思凡也相当捧场,笑道:“长生,你这套动作分数能破亚洲记录。”

  贺长生说:“你别瞎说。私底下跳跳就算了,临场我不一定能发挥得这么好。”

  娄思凡笑笑,转头对冬歌说:“看看你贺前辈,要好好学习知道吗。”

  坐在场边的冬歌低着头系冰鞋的鞋带:“……嗯,知道。”

  几天后,教练和他商量战术时,冬歌丝毫不犹豫:“4lz 3T。”

  教练劝他别冒险,冬歌的跳跃水平尽管已跻身一流,但这动作难度太大,对冬歌来说,稳应该是追求的第一要务,大可以在接续步上争取分数。

  冬歌固执道:“我做得到。”

  他贺长生既然做得到,那自己也一定可以。

  ……那是个让冬歌后悔一生的决定。

  正如贺长生所说的那样,临场发挥和私下发挥是两码事。

  在客场作战和比赛氛围的压力下,冬歌硬是顶住了,将难度最大的4lz动作完美完成。

  问题出在了第二个动作上。

  由于落地时没能控好,重心一失,冰刃一歪,他重重跌在了冰面上。

  冬歌的教练扼腕叹息,惋惜这次他大概要和奖杯失之交臂了。

  但很快,他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冬歌趴在冰面上,任伴奏音乐响下去,爬都爬不起来。

  他惊呼一声,向裁判组示意过后,冲入场内。

  冬歌疼得浑身发抖,蜷成一团,热汗一滴滴融入冰面,低低喃语着:“……我的脚,我的脚。”

  ……最后的诊断结果是跟腱严重撕裂。

  教练安慰他,没关系,休息一年,重整旗鼓,练这一行的,哪个身上没点伤病。

  但冬歌却从教练眼里看到了浓浓的遗憾。

  这份遗憾把冬歌击溃了。

  接下来的几天,谁来探望他他都不肯多说话,就连娄思凡来也是如此。

  面对冬歌的冷脸,娄思凡特别温和道:“我知道你身体不舒服。要是不想见到我,我就过两天再来。”

  或许是伤中格外容易敏感的缘故,在和娄思凡的相处中,冬歌意识到了许多之前未曾注意到的细节。

  ——娄思凡太温柔了。

  他温柔得几近虚假,像是能包容冬歌的一切恶劣品行,任性、骄傲、沉默。

  以前冬歌认为,温柔是个极其美好的品格。

  他从不对冬歌生气,不指责冬歌的过失,不和他拌嘴、吵架,简直是个再完美不过的恋人。

  可是,细细想来,不拌嘴、不吃醋、不闹脾气的恋人,真的是恋人吗。

  哪怕是到了这种时候,娄思凡仍是不温不火、不急不躁地安慰他,简直像是用温柔把他冷漠地推开,并在他们之间划下一道“我们不熟”的楚河汉界。

  在冬歌入院三天后,刚刚结束了自己比赛的贺长生来看了他。

  贺长生的口吻里带着不满:“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冬歌看着他,哑着嗓子问:“娄哥呢,没跟你一起来?”

  贺长生冷冰冰的,听声音是真的在生气了:“他能一直陪你走下去吗?想想你自己该怎么办吧。”

  听到这句话,冬歌突然就被委屈和酸涩填满了。

  他小声说:“他能。”

  说完这两个字,他又自言自语地问自己:“……他能吗。”

  贺长生皱起两道漂亮的柳叶眉:“嗯?”

  那是冬歌第一次敞开心扉,跟贺长生说那么多的话。

  他说起了他跟娄思凡的爱情,坦承了他对贺长生的嫉妒,说到最后,他压抑不住情绪,拧着被角轻声啜泣起来。

  ……我嫉妒,我有罪,我冲动,可是我真的罪大至此吗?

  贺长生听完后,神态有些异常:“是这样吗?……他没跟我说过。”

  冬歌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贺长生说:“我一直把他当朋友,我也以为你是他照顾的后辈。”

  他又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娄哥从没跟我提过,你跟他……”

  冬歌僵在了原地。

  ……没提过。

  什么叫“没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