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_作者:骑鲸南去(688)

  白安忆固执起来,也是九头牛也拉不动。

  他负气道:“是啊,我想做些什么,我想拿自己来做研究!我想试试看我的能力能不能帮助我做研究!行不行?”

  白安忆与焦清光爆发了相识以来的第一次争执。

  最后的结果是,双方不欢而散。

  白安忆回了实验室,全心沉浸入实验之中,试图以此解忧。

  眼前灰蒙蒙的蒙着一层阴翳,目之所及,都是飘飞着的颗粒状灰尘,灰尘色彩斑斓,形态各异,像是显微镜下的病毒。

  而且他身上重的很,对正常人来说有若无物的空气仿佛突然有了重量和阻力,他每动一下,都觉得如在水中,不多时就出了一身冷汗。

  他叹一口气,放下了在他看来满布细菌的试管,想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儿。

  然而,一个小时后,一队全副武装的实验人员就冲进了屋中。

  白安忆的罪名是试图隐瞒自己的能力,证据是举报人焦清光提交上来的一段录音。

  “……我想拿自己来做研究!我想试试看我的能力能不能帮助我做研究!”

  在他被强制穿上隔离服、押入隔离车时,早就悄悄等在一旁的焦清光快步走来。

  接触到白安忆绝望的目光,焦清光定一定神,悲天悯人道:“……我是为了全人类的安全。”

  ……白安忆却嗅到了他身上浓烈的消毒水味道。

  在与自己分开后,他用消毒水给自己洗了澡。

  他镜片后的眼睛微闭了闭,再不理会焦清光分毫。

  起初,白安忆以为,自己最差的结局是被学校退学,在经过长达三个月的异能人守则的封闭教育后,被强制套上项圈,沦为社会机器下的自由奴。

  但他想错了。

  这个国家对试图隐瞒身份的异能人的憎恨,非比寻常。

  在很多人看来,异能人隐瞒能力,就是有犯罪意图。

  社会甚至自发建立了完善的监察机构和举报奖励机制,来制裁这些“漏网之鱼”,他们会将隐瞒异能的异能人拘禁起来,交给监察机构,进行“再教育”。

  当然,明面上,国家还是呼吁人人平等的,但在暗地里,这些“监察机构”的任何举动,都是得到授权和支持的合法行为。

  白安忆进去的第一天,对工作人员坦诚了自己所有的能力,并据理力争,他只是能看见空气中悬浮的一些物质,并且感到空气沉重罢了,因此他觉得没有上报的必要,他不想为了这样无聊的能力而失去自由。

  那个身着藏蓝工作装的男人全程没有用正眼看他,轻笑一声,在属于白安忆的电子记录上横向划上一笔。

  白安忆不知道这一笔是什么意思。

  等到他被拖入电击室时,他才了解,在电子记录上落笔,意味着这个“犯人”今日犯了错,“不听话”。

  画上一笔,电击一次,一次三档。

  画满一个“正”,电击级别升到五档。

  这既是惩罚,又是实验,测验的是异能人的身体极限。

  对白安忆来说,三档是酷刑折磨,五档则是生不如死。

  在被禁闭期间,他们每天早上必须五点起床,朗诵《异常人类管理法》,上午抽测昨日背诵的内容,务求一字不错;下午要学习其他所有的法律,晚上要交上一篇一千字的自省文章,内容不许重复或雷同,晚上十二点后才准统一上床睡觉。

  睡觉时,他们是不能躺下的,只能坐在透明的“感冒胶囊”里睡觉,内置各种仪器,实时监测他们的一举一动。

  而胶囊是用特殊材质制成,会人工平衡和抑制他们体内的A类球蛋白,且异常坚固,非是寻常力量能打破的。

  他们吃饭时要双手合十,感恩人类;睡觉前要齐声诵念“异能人安全守则”。抽血与人体实验成为了一件幸福的事情,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可以有半天到一天的休息时间。

  被囚入监察机构的异能人们,成为了连排泄都不能自主的犯人。

  白安忆是个呼吁自由的人,又有着学者的固执,因此被认定为“不安定分子”,常常遭受电击。

  他往往在电击刚开始,就因为巨大的痛苦昏厥过去,醒来时,已经被重新关回胶囊。

  有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的手臂都烧焦了一大片。

  疼痛已经感受不到了,残余的唯有麻痹和烧灼。

  他穿着束缚衣,上半身动弹不得,只能闭着眼睛,用脚在地上缓缓踩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