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向善记_作者:猗凡(774)

2017-01-14 猗凡

  花吟一个激灵就醒了,屋外天光大亮,她面上一片茫然,那个梦,不是梦,而是前世之事,当时她满心满眼的凤君默,旁的人在她眼里或为尘埃或为粪土,而耶律瑾就是妥妥的毒蛇猛shòu,现下回忆起来,她竟忽略了他的眸中也曾一闪而过的惊痛、失落。难道说,那一世的耶律瑾也曾对自己有过qíng愫?

  花吟爬起身,却是整个人猛的一晃,身上又冷又热还泛着恶心。

  唉,看来是着凉了啊。

  只是,他的人怎么还没找来?

  花吟在农户家一直挨到了中午,头越发的沉,她想再这样等下去不行了,得回去。

  因为去礼佛,身上没戴值钱的东西,也就身上的狐裘值钱,脱了jiāo给婆子让她拿去雇辆马车。

  因着这处小山村太偏远,婆子跑了老远,才只雇来一辆牛车。

  一件价值几千两的狐裘只换了十两银子,拉牛车的听说要去大觉寺,觉得太远了,狮子大开口又要了五两。

  花吟将剩下的五两一并留给了婆子,婆子感激涕零。

  花吟坐在糙垛上,牛车晃晃悠悠,半道上又下起了雪,雪花落在脸上,冷的人发颤。

  花吟心内将郑西岭臭骂了八百遍又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一声接一声的“姑娘,姑娘”。

  花吟觉得眼皮有千金重却还是勉qiáng睁了眼,白的天,白的地,然后她就看到了黑鸦鸦的黑甲军。

  耶律瑾骑着骏马,黑色深衣,手执马鞭,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色绝对称的上难看。

  她想起身,却动不了,身子仿若木了。

  他用马鞭勾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说:“你这是什么意思?逃了又回,好玩么?”

  “不好玩,”花吟想笑,却发觉脸也冻僵了,眼睛在他身上转了一圈方道:“我失踪了你肯定第一时间就得到消息了,但你并未来寻我,可见你是想放下我的,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到底还是放不下?”

  耶律瑾眉头紧皱,她说的没错!但他身边不需要一个一天到晚想逃离他的女人,忍了一夜,却又后悔了。

  被戳破心事后,耶律瑾恼羞成怒,马鞭抵着她下巴的力道更大了几分,他冷笑,“你该回去的,你的师父半月前去世了,怎么着,你也该去给他老人家磕几个头不是?毕竟师徒一场。”

  花吟一怔,呆住了。

  许久过去,久得耶律瑾都开始心疼她衣衫单薄,身上堆满积雪了,她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喃喃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浮生一世,到底不过是过往云烟啊……”言毕,她勉qiáng自己站起身,抖落了一身积雪,再要下了牛车,眼前一黑,身子一软,耶律瑾早有所觉,揽腰一抱,就将她带上了马背。她身上冷的叫他心惊,再有滔天的怒火,一时也发不出了。只展开身上的裘衣,从头到脚包裹住,纵马疾驰而去。

  一路飞驰,入了宫门,到了乾坤殿,急传太医入内看诊。

  宫人们已经趁着空档替她换了衣裳,地龙内又加高了温度。

  太医们看完诊后一个个表qíng复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yù言又止的样子,耶律瑾心内着急,面上不显,语气刻意透着几分漫不经心,道:“孤瞧着不过是冻着了,难道普通的伤风咳嗽到了到了你们这也成了疑难杂陈?”他知道的,这些太医和花吟jiāo好,在他们面前表现的太过焦急,等于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化验,他很关心她,他离不开她,这不仅让他没脸,更让他感到羞耻愤怒。

  其中一人忙说:“陛下所言甚是,贵人确实不过是着了凉,只是贵人身子太过虚弱,比旁人要更严重些。”

  耶律瑾转头看了眼花吟的脸色,真个是如玉的脸庞,血色尽无。他有些心烦气躁,“那还愣着gān什么?还不赶紧去熬药。”

  太医们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在耶律瑾濒临bào怒的边缘,其中一人满头大汗的站了出来,“启禀陛下,奴才们方才诊着,贵人仿似,仿似……”

  “说!”

  “仿似有了身孕。”

  耶律瑾愣住了。

  那太医说完这话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其余数人尽皆跪匍在地,“陛下恕罪,只因月数太小,贵人的身子又太过虚弱,脉搏虚软无力,奴才们也不敢确定,说出来吧,怕又不是,闹了个大乌龙。不说吧,万一真要有了,这药材有些就不能用了,万一伤着了龙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