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有些语无伦次,也正因为如此,才尽显真心。不然若一个人在动qíng之时还能甜言蜜语有条有理,秋宁真要怀疑这真心有几分了。
此时目光落在金凤举深qíng的双眸里,她qíng不自禁的就伸出手去,触摸着金凤举英挺的眉和长长睫毛,轻声喃喃道:“这双眼,从来都是最深邃的,看不出什么太大的qíng绪和波动,如今……它们却为我染上这样丰富的色彩,爷,凤举,最起码这一刻,你对我是真心的,是吗?”
“不是这一刻,是一生一世。秋宁,你尝过qíng爱的滋味吗?我如今才知道,真的爱一个人,爱的就是她,不是那份倾国倾城的颜色,哪怕色衰年老,真正的爱是不会消逝的。”金凤举心跳如擂鼓,再没想到今晚竟这样好运,秋宁没有一把推开他,那是说,她真的准备敞开心怀接纳自己了吗?
“这番话,你对几位妹妹都说过吧?”其实心里知道金凤举不是能够轻易说出这番话的人,然而在这种时候问出这种话,几乎是每个女人的本能,傅秋宁自然也不例外。
“若是我说,我从未对任何一个人说过这番话,包括婉莹在内,你信不信?”金凤举抱着傅秋宁,感觉到胯下火热已经涨大发痛,却是丝毫不敢轻举妄动,唯恐一个不小心,就惹恼了这得来不易的被自己当珍宝看待的女人,傅秋宁到底有多坚毅冷qíng,他真的是见识到了。
“你不觉得对不起她们?”傅秋宁却不会因为这个本该欣喜地答案而高兴,这是个妻子如衣服兄弟才如手足的时代,虽然金凤举对她说的话qíng真意切,却也让她不禁为江婉莹等人感到一丝凄凉。
“在爱上你之前,我一直都以为,自己是爱她们的。即便有了你,我……也不能冷落她们。”金凤举深深叹了口气:“秋宁你知道吗?恨不相逢未嫁时,若是我们早些认识,早些让我知道真正的qíng爱是如何的?我今生今世,愿只拥有你一人,决不再去招惹别的女子。偏偏……命运将我推到了这个地步,我不肯负你,却也不能负了她们,所以……请你谅解我。”
“不肯负我,也不能负她们……”傅秋宁眼中慢慢涌出泪意:“分明是齐人之福,你却是一脸两头为难的痛苦,哪有你这样不懂享福的笨男人?”是的,眼前这个男子,该是这时代中的绝世好男人了吧?把自己jiāo给他,即使日后这份qíng变的淡薄,但最起码,这一刻他是真心的,自己也是真心的。两世为人,总要有这样一刻动人的爱qíng,才算不枉不是吗?
“秋宁,你在想什么?”可怜的小侯爷终究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的,虽然手都恨不得替傅秋宁解下那层薄薄罗裳,然而大脑却迟迟不敢下达命令。
“我在想,爷是否要妾身亲自为您宽衣解带?”弯起嘴角,傅秋宁露出一丝笑容,金凤举从不知道,他这清冷的妻子竟也可以露出这样风qíng万种的魅惑笑容。当下再没有任何顾忌,快活的低吼一声,就将傅秋宁抱起,然后狠狠压在身下,俯身便吻了下去。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金凤举睁开了眼睛,扭头看了一眼,在他身边,傅秋宁仍在睡梦中,嘴角弯着微微的一抹笑容,越发显得睡颜恬静秀美。
金凤举会心的一笑,只觉自己的人生从未像现在这样充实幸福过,俯身在妻子脸上轻轻一吻,像怕惊醒了她似的,只是蜻蜓点水一般掠过,随即就抬起头来。
轻手轻脚爬下chuáng,正要去外面洗漱,忽听身后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怎么起这样早?”
金凤举于是便折了回去,在傅秋宁身边坐下来,微微笑道:“要上朝呢。”见妻子仍是一幅睡眼惺忪迷离的样子,只是愣愣看着他,不由得也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怎了?可是不认识为夫了?”
“金凤举,你长得真好看。”傅秋宁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再睁眼时,眼中惺忪睡意便全褪去了,她掀开被子就要起身。
“不必起来了,你昨天晚上也有些劳累。”金凤举笑的更加开心,轻轻制止住傅秋宁的动作:“再睡一会儿。”
傅秋宁的脸色一下子如同火烧云般红透了,狠狠啐一口,低声道:“原来你也知道?呸,不知是谁贪得无厌,害我都没了力气。”其实何止是没力气,简直快累的昏死过去了,要不是看在金凤举还算克制隐忍,一点儿也不粗bào的份儿上,早一脚将他踹下chuáng,还能容他大清早就在自己面前如同刚刚吃了jī的狐狸般一样笑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