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都看傻了。
大家心里闪过同样的念头。
没想到傅师傅年纪轻轻看起来又瘦瘦弱弱的,力气竟然还不小!
还有,她都不怕烫的吗?!
将蒸笼一层层取下,傅咏菡指挥着人将不同的菜色分别装盘。
有的菜还需要换盘子重装。
比如那两道梅菜扣ròu。
梅菜扣ròu在锅里蒸的时候,本是ròu在底下,梅gān菜压在ròu的上头。这样蒸出来的扣ròu才会好吃,也更让ròu入味儿。
可是在出锅之后,却要重新换碗,将蒸好的梅gān菜扣ròu直接倒扣在空碗里面。
如此一来,就变成了ròu在上头,梅gān菜在下头。
这样的摆盘,更好看,也更让人关注到这道菜里最重要的成分——ròu。
蒸笼里的菜被分组一道道端上桌,几乎让人眼花缭乱。
蒸菜上完之后,就是小炒了。
小炒一共有四道,除了一道青椒ròu丝之外,剩下的都是素菜,看起来十分简单。
眼光已经被之前上桌的菜给提高的食客们一看到这么简单的菜竟然也上了桌,眼神中都难掩失望。
还是对咏记食府颇为了解的老食客先开了口道:“我说你们这都是什么表qíng呢?咏记食府出品,就算是一道炒青菜,那简单过吗?你们这些不识货的……服务员,给我来碗米饭!”
青菜上桌,其实也就代表这桌流水席到了尾声。
既然菜都已经上完了,而且桌上的菜明摆着都是最适合的下饭菜,这时候还不要米饭,什么时候要?
对流水席的规矩有所了解的食客们纷纷要起了米饭,跟风的人也不算少。
早有准备的服务员们在听见第一声上米饭的声音之后,就端起了装有一碗碗米饭的托盘。随着后面的喊声不住响起,大家这才依次走了出来,给每一桌的客人都送了过去。
“这是青椒ròu丝?!怎么做出来的啊?!”
“天呐……我最喜欢吃的就是青椒ròu丝了,隔三差五我妈就要给我做一回。可我妈做这道菜都是几十年的经验了,跟咏记食府这手艺比起来也还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这菜下饭果然最合适!我觉得配着这菜,我肯定还能吃下两大碗饭!”
旁边的人全都没有理会这样的豪言壮语,大家齐齐下筷子,不一会儿的功夫,一盘子ròu丝就被吃了个gāngān净净,连点儿渣都不剩。
要不是盘底还有大家夹不走的油迹在,只怕让不知qíng的人见了,都要以为这是餐厅把gān净的空盘子给端上来了。
炒青菜也好吃,尤其是配着香喷喷的大米饭,那滋味儿就别提了!
最后大家走人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席面,都被吃了个gāngān净净。
可这流水席大家是吃完了,但关于流水席的议论,却更多了起来。
几乎整个甘州上下,就没有人不在讨论咏记食府流水席的事qíng的。
咏记食府再次大火特火了起来,风头完完全全盖住了侯阳楼和真蕴馆,简直成了甘州新一代的标志xing产业。
接连七天的流水席摆下来,咏记食府每天都客似云来,让甘州的人几乎都忘了其他餐厅的存在。
好不容易忙完了这一个星期的流水席,傅咏菡将餐厅的收尾工作jiāo代了下去,终于能抽出点儿时间在家里休息了。
同样没去店里的何玉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女儿,愣是不再让傅咏菡进厨房,而是自己亲手做东西给傅咏菡吃。
在傅咏菡的安排下,如今的何玉已经渐渐脱离了天天去咏记食府上班的生活,变得清闲了不少,可以有更多的时间任由自己支配。
只是她忙碌惯了,一时半会的还歇不下来,所以正在慢慢的适应。
“妈知道妈的手艺比不了你,但也吃不死人。”何玉故意板着脸道,“你给我好好歇几天,吃吃你妈我做的菜,不许再忙里忙外了!”
何玉以前的手艺就不算差,又有傅咏菡这一年多来的指点,她的手艺进步飞快。在大菜方面她可能还有一些不足,但是在家常菜上,她却不比章海差多少。
这样的手艺,已经能让口味刁钻的傅咏菡满意了。
再说了,就算何玉的手艺真的还和从前一样,傅咏菡也不可能嫌弃什么。
“妈,你这说什么呢。”傅咏菡无奈的看了何玉一眼,“哪有人还抢着gān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