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能收起手来,说:“方才你差点入了魔障。”
姜无道有些疑惑地看着许少言他们,却听许少言说:“刚刚你突然呆了,叫也不听,只是傻傻地站在这里。”
姜黑黑附和道:“是的老大,你发呆大概花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
姜无道又是一怔,一分钟,可自己明明呆在魔障里不止一分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又是谁有这般能耐勾引起自己的回忆?
她很清楚自己的弱点在哪里,对方想从她的回忆得到什么?
许少言说:“我们赶紧进去吧,不然迟了人就要跑了。”
陆修能率先跨进庙里,只见四周都是佛像,整座寺庙空无一人。庙外的院子栽着几棵大树,整个院子也空dàngdàng的。
陆修能朝姜黑黑说了声:“姜黑黑!”
姜黑黑点头,一路嗅着,最后看向几棵大树。姜无道看向这几棵树,从没见过这样的大树,叶子有巴掌厚,树高大异常,整棵树散发出令人不舒服的香味。
陆修能站在树下,说道:“出来吧!”
那棵树一动不动的,姜无道不耐烦了,一掌轰过去,直接在四人合抱的树gān上轰出一个大dòng。这时,大树猛地疼得惨叫起来,每一片叶子都在喊着“好疼”,被轰出dòng的树gān也不停地流着鲜红的汁液。看到一棵大树不停抽搐着,真是见也未曾见过,许少言不禁感到几分新鲜。
但是,听到大树惨叫的同时,许少言也不禁感同身受,觉得那一掌像是轰在自己身上一样,疼得要命。
“其他人呢?”姜无道完全无视眼前这棵大树的疼痛,直接问。
院子的其他大树立刻颤抖了一下,马上化成人身,跪在姜无道面前:“大人,饶命!”
陆修能饶有兴趣地看着几棵大树:“树jīng啊,好久没见过了。”
比起妖修魔修佛修等其他物种,树jīng是最难修行的。一棵大树需要百年才能开启灵智,然后又需要花费百年时间才能化成人形。
能够修成树jīng的,想必是得天独厚亦或者上天垂怜。这几棵古树大概是百年前听佛前和尚念经,渐渐的沾染了佛气,有了自己的灵智,是以也不怕佛身金光。因为这个原因,陆修能也不想毁了这几棵树jīng。真是难得,他心想,即便是天庭也不过只有一两棵树jīng,这个古庙一下子有了三棵树jīng。
姜无道自然也知道树jīng修行不易,不过她可懒得管这么多,她只关心的是这些树jīng是点石成金的犯罪分子。
知道自己踢上铁板的树jīng纷纷化身成人,伏跪在地,瑟瑟发抖:“大人,请饶命,小的实在是迫不得已才gān这种事。”
许少言怒气冲冲道:“你们拿石头变成的金子,害的还不是那些收你们金子的小店。你们无辜,那些店主就不无辜吗?”
为首的树jīng正是方才被姜无道一拳轰中的树jīng,只见他的肚子破了个dòng,鲜红色的汁液不停地从dòng里头流出来。
它痛苦地□□着:“求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
姜无道看了下,这几只树jīnggān净得很,身上并没有什么杀人后所特有的戾气。
陆修能说:“你们口口声声要我们放过你,总要说明理由吧!”
为首的树jīng立马诉苦:“我们是被bī的。”
许少言说:“难道不是因为你们贪财所以才gān这种事吗?”
那树jīng开始哭起来了,豆大的眼泪不要钱一样拼命地流着:“数日前,有个高人来到这座破庙发现了我们,他威胁我们必须在一星期内凑齐五百万,然后jiāo给他。”
“他要这么多钱做什么?”许少言略带惊讶地说,“五百万可不是小数目。”
树jīng哭泣道:“我、我们哪里敢问他,他可怕极了……”
姜无道威胁道:“比我们可怕?”
树jīng连连点头,姜无道嗤笑一声:“看来还是我对你们太温柔了……”说着,她又举起拳头来,打算再给另一个树jīng肚子上开一个dòng。
那个树jīng吓得连连磕头,喊着:“大人饶命,您最可怕!大人饶过小的吧!”
陆修能见姜无道来真的,便伸手握住她的拳头,笑眯眯道:“给我一个面子吧,先放过它们,毕竟树jīng修行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