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拿出一个手机,说:“自然是从网上知道姜大师的,姜大师生xing仁慈,乐施好善,贫僧自然认得的。”
姜无道瞥了他一眼,那个手机还是十年前的老款式,是一个实打实的老人机,这和尚真不赶时髦。
姜无道说:“你怎么进入这里的?”
雪庭说:“贫僧路过此处,见这里有鬼物的浓烈气息,便寻来了,从二楼房间的窗户进来的。请施主原谅贫僧不问而入的行为。”
姜无道说:“我是无所谓,不过这里不是我的家,只是……”
正说着,过道上一间房门打开了,越忠文走了出来,看着过道的两人,一时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姜大师,这位是……”
姜无道说:“方才是他唱经赶走了你屋子里的厉鬼,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怎么惹下那么多的厉鬼?”
越忠文听说有厉鬼,吓得脸色发白,可是又听说厉鬼被赶走,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时,雪庭说:“这倒是让贫僧想起了一件事……”
姜无道说:“什么事?”
雪庭说:“以前有位信女十分虔诚,信仰我佛,于是她便日日念地藏经,不曾想那地藏经岂是寻常人可以念的。地藏经本就是超度死者的经文,她如此一年,便引来了千万不得往生的厉鬼,偏偏这位信女又无法超度厉鬼,于是,最后落得被厉鬼吞噬的下场。”
越忠文脊背发毛,浑身一震:“难道、难道竟是这个原因?”
说着,他忽然往书房里跑去。姜无道和雪庭互相看了一眼,也跟着走到书房里去。
越忠文从书桌上拿起了一本地藏经,说:“是这本?”
雪庭接过地藏经,大略翻了翻,点了点头说:“是的,只不过经文内容有所替换,被换成了招鬼的内容。”
越忠文脸色发白。姜无道似是想起了什么,说:“是谁将这本经文jiāo给你的,或者说,是谁让你念经的?”
越忠文说:“不、不,她绝不可能!”
姜无道一下子想到了那个人,便说:“如果是那个人,倒是有可能。”
雪庭不明白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便说:“此人心xing极其恶毒,念了这经文,最后会被万鬼吞噬,不得往生,连带着要家破人亡。”
越忠文一下子软在椅子上,半天后,他才皱起眉头,神色严肃地说:“姜大师,你说真的是她吗?”
姜无道点了点头,说:“我今天看了她的面相,猜得出应该是她。”
越忠文伸手捂脸,说:“我明白了。”
次日,姜无道起来,看到金姨正在布置着早餐。见姜无道起来,金姨笑眯眯道:“姜大师,早上好。”
姜无道点了点头,不说话。
越忠文正坐在椅子上,沉着脸,喝着豆浆。
这一餐,所有人都吃得十分的沉闷。等吃完早餐后,所有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只剩下姜无道跟越忠文两人时,越忠文才说:“金姨,过了今天,以后你就不用来了。”
金姨一怔,说:“老爷,这是要放我假吗?没关系的,我不用休息也可以……”
越忠文不冷不淡道:“我是要辞了你,工资会多给你一个月,你以后就别来了。”
金姨还要说什么,越忠文说:“我心意已决,你不用再说了。”
金姨看着姜无道,然后捂脸哭起来了:“老爷,我勤勤恳恳地工作,从没犯过错,你为什么突然要辞了我?”
姜无道见这样子下去不是办法,便对越忠文说:“你就坦白直讲吧!”
越忠文眉头锁得紧紧的,正要开口的时候,姜无道忽然说:“桃树下的煞器是你放的吧,金姨?”
金姨一怔,说:“什么煞器,我完全不知道?”
姜无道见她还在装,便接着说:“你也知道念地藏经容易招鬼吧?你是故意的。”
金姨怔了下,脸上闪过一丝说不清的表qíng,然后说:“我在越家做了十几年,如果要害越家早就害了,哪里会等到今天。”
姜无道见她还是死鸭子嘴硬,便接着说:“据我所知,你儿子沉迷于赌博,欠了不少债务吧!”
金姨脸色顿时慌了起来,说:“根本没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