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陆行言没有醒。他想再等等,明天肯定就醒了。
第二天,陆行言没有醒。他想再等等,明天肯定就醒了。
第三天,陆行言没有醒。他想再等等,还特么等个屁啊,为什么还没醒?肯定是出问题啊!
林川天天追着医生屁股后面问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七哥还不醒?
医生也觉得奇怪,明明已经没问题啊,各项检查都正常,早就应该醒了,可是现在居然三天都没醒。
林川彻底懵了!他当时虽然愤怒着急,但也知道不能下重手,所以引的那个雷威力并不大,最多将人劈晕而已。可现在是什么qíng况?为什么七哥一直昏迷不醒?他觉得满心后悔、满嘴苦涩。早知如此,就算被七哥qiáng迫,自己也不能招雷啊!
本来还想着最好能把这事瞒下来,等七哥醒了,自己好好道个歉,七哥向来疼他,肯定不会怪他的,毕竟他也有错。不然怎么跟外人解释?七哥要qiáng上我,我一着急,就招个雷把他劈了?
现在人一直不醒,肯定瞒不住了,就算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他也不敢自作主张,还是先通知师父吧,实在不行就得通知七哥的父母了。
林川不知道这件事怎么跟七哥的爸妈说,陆爸陆妈他见过很多次,那两人因为陆行言的关系,对他也是爱屋及乌。现在呢?自己的宝贝儿子居然被他疼着宠着的小师弟拿雷劈了?到时候他们只要拿眼角扫他一眼,他就得羞愧自尽了!
电话里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师父一来就问他:“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进医院了?还昏迷不醒。”
林川哭道:“师父你打我吧,我对不起七哥。那天我俩吵架了,我也打不过他,一着急,就引个雷把他给劈了。”
师父心知事qíng肯定没那么简单,要不然他们也不能动手,而且还闹到招雷的地步。但是看小徒弟哭得稀里哗啦,估计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当务之急还是看人怎么救。
师父询问过医生,仍是那句话:手术很成功,肯定是没问题了,可人就是不醒,我们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师父又从其他医院找了几个专家过来会诊,得出的结果仍是一样。他也有些六神无主,但是这么大的事也不敢再瞒着,就通知了陆行言的父母,以及大徒弟颜战和儿子张凛。
陆妈沈芸芝一进门看见陆行言躺在病chuáng上就开始哭,陆冬的脸色也很不好。大师兄和三师兄又去找医生了解qíng况。师父心知必须给这两人一个jiāo待,又问林川:“当时到底是什么qíng况,你现在跟大家说一遍,我们也好再分析分析。”
林川有些为难,这话让他如何说得出口,要不再编个别的看得过去的理由?免得七哥以后怨自己败坏他的名声。
他眼珠转了转,却被师父看见了,气得重重的一拍桌子,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撒谎?你这小畜生,你师兄平时待你如何,兄弟之间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你竟敢招雷劈他。也是我平时太惯着你,让你越发的无法无天起来。今天若是说不清楚,我必要将你逐出师门。”
大师兄忙劝道:“师父莫气坏了身子,先听小师弟如何说。小师弟和七师弟之间关系向来亲厚,当时必有原因。”
三师兄也喝道:“林小川,还不说实话,真想被逐出师门?”
林川头一次看见师父对自己发怒,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哭道:“师父,我再不敢说谎,我说实话,我什么都说。”
师父向来最疼林川,看他这样不忍再苛责,只是当着陆冬和沈芸芝的面总要做个样子,因此并不叫他起来。
林川一咬牙,觉得如今七哥这样全是被自己害的,七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也不活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因此便将两人的感qíng简略一说,最后提到自己因为qíng书被撕导致口不择言,七哥才会一怒之下要qiáng上自己。最后连无意中得到如影随形以及众多契妖,以及陆行言也跟自己一起修真的事也一股脑的说了。只是他到底没敢提自己前世是神仙,还有个厉害仇家的事,怕师父他们不信。
就这样,都把师父气得指着他的脑门直哆嗦,很明显不信,而陆冬和沈芸芝也是一脸震惊。林川说自己是修真者比他说陆行言要qiáng上他还要来得不可思议。
坐在一边的颜战却道:“师父,我觉得小师弟说的是真的,都这时候了他没必要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