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希望有些什么?”亚当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眸子里尽是笑意,还带着些许狡黠。乔治只不过被他看了一眼,就浑身发热,口gān舌燥,连眼睛该往哪儿看都不知道了。
“没什么!那个……我们……”他期期艾艾地说,“如果你休息好了,我们就赶紧想办法逃走吧,再拖延下去,天就要亮了,我还年轻……我是说,我很怕光,即便是黎明的光线也……”
“说的对。”亚当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将凌乱的领口抚平,扣好扣子,一边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万一那个吸血鬼军官回来就遭了。这地窖在一间仓库里,我被关进来时,看见地窖门口有两个士兵在把风,仓库外还有人在巡逻。”
“先把地窖门口的两个解决,尽量别弄出动静。”
亚当点点头。两人悄悄地来到地窖门口,一扇木头活板门镶嵌在天花板上,由一条老旧的木楼梯与地窖相连。乔治指了指活板门,对亚当用口型道:“我来吸引他们。”亚当点点头,退后几步,确保自己处于一个视线死角,除非把风的士兵走下楼梯,否则看不见他。
乔治用力狠狠敲了那活板门几下,旋即跳下楼梯,躲在楼梯后面。他屏息静气,凝听着外界的声音,血族出众的听力让他听见了把风士兵的对话。
“地窖里是不是有动静?”
“我也听见了!”
“该不会是那囚犯挣脱了吧?”
“你下去看看!”
“为什么不是你下去?”
“别忘了你上次赌输欠我的钱!”
活板门“呼啦”一声打开了。先探进地窖的是一杆枪。那名红衣卫先拿枪往地窖里指了指,确定没危险了,才把步枪收起来,换上手枪,一手持枪,一手提灯,谨慎地走下地窖。
躲在楼梯后的乔治一把抓住他的脚踝。红衣卫怪叫一声,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提灯掉在一旁,熄灭了。
“你怎么了?”上面的红衣卫问。
藏在暗处的亚当扑向那摔倒的士兵,捂住他的嘴,夺下他的枪,用枪托一砸他的后脑。士兵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留在地窖外的红衣卫迟迟得不到同伴的应答,嘟囔着“你怎么了,摔晕过去了吗”也下了地窖。乔治如法pào制,抓住士兵的脚踝,士兵失去平衡,骨碌碌地滚下楼梯,被等在下面的亚当一枪敲晕。
乔治对亚当竖起拇指,亚当微笑着作为回应。对于相识不久的两人来说,这配合未免太过默契,就像他们此前曾这样配合过无数次一样,只要乔治一个细微的动作,或是一个一晃而过的眼神,亚当立刻便能明白。乔治不禁喜不自胜地想,莫非他们天生就如此合拍?
亚当指了指两名昏迷的士兵,“换上他们的衣服。”
他们把士兵拖到墙角,扒下他们的外衣穿在自己身上,又毫不客气地缴获了他们的枪支。亚当扒下来的那身制服还算合身,乔治的却足足小了一号,肩膀处绷得紧紧的,袖子也短了一大截。他叹了口气,只能暂且这么将就了。
“接下来怎么办?”乔治问。
“我们的武器都被拿走了。其他的好说,可我有一把剑,非常重要,非取回来不可。我得知道它被放到哪儿了。”
“我想这两个家伙肯定知道。”
乔治给了其中一名一个耳光,把他打醒。那士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见两名囚犯自由了,立刻张大嘴。乔治掐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呼叫卡在嗓子里。
“想活命,就闭嘴。”
士兵乖乖闭上了嘴。
亚当问:“我问你,从我们这儿缴获的武器在哪儿?老实回答,别耍花招,否则……”
他以目示意乔治,乔治会意地露出自己的尖牙作为威胁。士兵明白乔治是血术士军官的同类,他晓得血术士有多可怕,对乔治也十分忌惮,只能唯唯诺诺道:“被司各特·汤普森中尉拿走了……”
“司各特·汤普森中尉?”
“就是我们的长官,那个……”士兵咽下一口口水,“那个吸血鬼。”
乔治说:“看来这是他的化名,或者是身为人类时的名字。”
亚当焦躁地说:“可恶,那把剑必须拿回来。司各特·汤普森中尉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