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妈妈说的夸张点,我还是要给您按按。”荆喜起来,搀着她的胳膊,走到chuáng边坐下。
“今天还要爬山,一定要有充足的jīng神才行。”荆喜蹲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药膏,其实她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姥姥的脚很小,是旧时裹的小脚,出了大拇指,其他四个指头被硬生生的折断,压在脚底。
脚是姥姥自己裹得,因为她是孤儿,家里的父母,奶奶都饿死了,为了不被人笑话,她自己咬着牙,忍着泪,拗断的脚趾,包成了三寸金莲。
勤劳爱gān净的姥姥,每天都会把裹脚布洗的gāngān净净,又浆的洁白无瑕,脚也是每天都用薄荷水泡,她的小脚没有一点异味。
荆喜把姥姥接到北京之后,只要她在家,就会用药膏帮她按摩脚。
这么多年,姥姥的脚还是不能走太多的路,但是折断的脚趾头已经可以伸直了。
今天要爬山,荆喜担心是她的脚会疼,准备给她的脚提前按摩一下。
又听到妈妈说姥姥的腰疼,就顺便一起一起按了。
妈妈没有骗人,姥姥的腰的确有点不舒服,荆喜的手法很好,只稍稍好了一小会儿,姥姥就觉得浑身舒畅,没有一点不舒服的地方了。
荆喜又给妈妈按了一通,直到外面传来周媚说话的声音,荆喜才和妈妈她们走出房间。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早点,大部分都是天津的特色菜,有豆浆,包子,煎饼,窝窝头,还有锅巴菜,卤豆腐等,冒着热气,香气扑鼻的食物,总是会让看的人胃口大开。
周媚穿着一身蓝色的运动服,扎了个马尾辫,额头还带了一个发带,看到荆喜她们出来,打了一声招呼,就回房洗漱去了。
等到周媚一身清慡的出来时,看到大家吃的真香,忙拉开椅子坐下来,伸手拿了一个耳朵眼炸糕,咬了很大的一口,“哎呀!”
周媚烫的直接把炸糕扔了,两只手不停的在嘴巴边扇风。
荆喜指着她láng狈的样子,笑个不停,妈妈和姥姥连声的喊她慢点儿吃。
结果告诉荆喜,看人笑话是要付出代价的,悲剧荆喜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出洋相的人变成了两个,妈妈又赶紧的给荆喜拍背顺气,“都多大的人了,吃饭还会呛到。”
荆喜从来没有听过妈妈这么亲昵的语气,一时间有点愣愣的,把周媚的笑话她的话忽略了。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妈妈看到荆喜傻乎乎的看着自己,眼眶红红的,着急了,望着姥姥求助。
姥姥几十岁的人了,虽然不识字,没什么文化,却jīng通人qíng世故,在荆喜的家里住了几年,早就看出她对家里的人不是很亲近,而她的女儿仍不自知,总是当着荆喜的面,不知不觉中
对她妹妹和弟弟更亲近,面对荆喜时,她的女儿又换了一种客气的态度,这哪是一家人相处的样子,姥姥在一旁都替她着急,私下里,她也提醒过她,可是女儿的心粗,根本就想不到这一点。
终于看到母女两的关系有了缓和的迹象,姥姥才放下一半的心,放下的这一半是荆喜的心,知道她的心里是爱着家人的。
还有另一半,姥姥看看女儿担忧的表qíng,叹了口气,面对qíng商如此低的女儿,她也是很无奈。
“没事的,被呛着肯定会难受一会儿的。”姥姥安慰她道。
妈妈和爸爸一样是家里的老二,姥姥一共生了五个孩子,老大柳如莲,长的漂亮又能gān,家里家外一把手,嫁给石油公司的一个开单位班车的司机。
荆喜的妈妈名字是柳爱莲,因为大姐能gān,她的家务活就拿不出手了,是个假小子的xing格,十八岁进了纺织厂,成了一名挡车工,后来嫁给了荆喜的爸爸荆已文。
荆已文从小给一家鞋店的老板当学徒,带孩子,做饭都会,柳爱莲嫁给他之后,就都是荆已文做饭,她上的是三班倒的班,也顾不上家里,有了孩子之后,xing格还是粗线条。
荆喜还有三个舅舅,如今还留在乌鲁木齐。
荆喜平静的一下心绪,冲着妈妈暖暖的笑了一下,“妈妈,我真的没事,就是刚刚水呛到了鼻子里,有点难受,这会儿已经好了。”
妈妈出了一口气,露出放心的样子。
荆喜和姥姥相视一笑,妈妈还真是单纯的好骗。
看着卫襄的目光冷冷地,一副厌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