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梅疏影掏出来的酒吧优惠券,荆喜的心里简直就是惊悚了。
荆喜才不会相信她悔过自新了,她眼里藏着的那种yīn狠一眼就能看穿。
这世上,有种人会一见如故,成为终生挚友,有些人则会两看生厌,直到地老天荒也不会改变。
荆喜和梅疏影就属于后面的那种,从第一次相见,梅疏影就在全聚德的门口给她使绊子。
其实应该在更早一些时候,那是参加糖果jīng灵选拔的时候,荆喜的芭蕾舞鞋的带子被人剪断了,当时人太多了,也没找到是谁做的手脚。
后来还是荆喜从巴黎回来之后,她的事qíng被好好的调查了一遍,关于她的资料也成了保密档案,梅疏影的事qíng就被顺带的翻了出来。
荆喜没想到,在两人还不认识的时候,梅疏影就已经找人坑过她,原因还是因为她的存在威胁到了梅疏影。
就这样的人,她能相信梅疏影会变好吗!
心qíng很慡的荆喜表示今天大度的放过她一天,接过优惠券,也没细看,随手一卷,就压到了毛巾的下面。
本杰明已经打开了音乐,两人旁若无人一般,开始基本五位的训练。
梅疏影也不急着离开,她很是沉住气的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本杰明看,偶尔还会鼓掌,为他加油。
荆喜和本杰明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两人默契的就像是一个人,不需要jiāo流,本杰明就会出现在荆喜下一个位置上。
渐渐的,梅疏影的欢呼声越来越小,直至沉寂不语。
等到荆喜和本杰明跳完一段天鹅之死后,椅子那里是空无一人,梅疏影悄悄的离开了。
周一,荆喜和本杰明在校园里慢悠悠的走着,不时的听到窃窃私语声,还有开往的学生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注视着两人。
如此熟悉的一幕,让荆喜和本杰明不由的想起了过去,不由的相识一笑。
看来是昨天打架的事qíng被传开了,估计老师很快就会找她谈话了。
如预想中的一样,荆喜刚刚走到教室门口,就被在那里等候多时的老师一把给逮住了。
老师看起来很心烦意乱,也没在众人面前说事qíng,而是把她叫到了办公室。
“你有没有伤到哪里?”老师一进办公室,迫不及待的问她。
荆喜一下子蒙了,不是要责问她的吗?怎么还以为她受伤了!
老师看着荆喜呆呆傻傻的样子,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别怕!有老师呢!谁也不能冤枉你!等到校长来了,你就实话实说,一切有老师给你兜着。”
冤枉她?这是啥qíng况?
“要把打人的事qíng全部说出来?”荆喜试探的问道。
就看到老师一脸的疼惜,重重的点头,把伸出来,又缩了回去,“现在的孩子越来越不像话,都是看电视闹得,学什么古惑仔,还在校园里拉帮结派的,十几个人欺负一个小姑娘,还恶人先告状,说她们被人家小姑娘给揍了,做坏人都不带脑子的,白瞎了北大学院的名声。”
老师拍着桌子,声音拔地很高,一着急,连东北土话都给带出来了。
荆喜今年的班主任换了,现在是王老师带班。
王老师是哈尔滨人,标准的北方汉子,一米八的个子,有点ròu乎乎的大脸盘子,成年坐办公室,才四十来岁,已经有了啤酒肚。
荆喜眼尖的发现王老师光洁油亮的脑门子上出汗了。
听了王老师一顿碎碎念,荆喜忍不住憋笑不已,那些人果然把昨天打架的事qíng是报告学校了。
小妹,你那是打架吗?明明就是你单方面的个人bào揍独秀嘛!
荆喜已经完全把自己昨天的bào躁给抹去了,捧着自己圆乎乎的小脸,眨着水蒙蒙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王老师。
“就是,我被她们围在了中间,她们一个个冲着我喊,让我去和那个宋少上chuáng!”荆喜低头敛眉,半含羞涩的停了一下,“我自己家有chuáng不睡,gān嘛去别人家呢?我有认chuáng的毛病,所以没答应,她们就……”
说到这里,荆喜就捂了脸,瘦弱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看的王老师就像吞了一颗绿油油的柠檬,酸的眼泪汪汪的,多么纯洁的孩子,根本就不知道那帮人的恶心想法!
王老师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眼里纯洁无比的小白兔,内心其实早就是污的一塌糊涂的小huáng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