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伯努瓦反问了一句,随后想明白了,原来荆喜是在捉弄自己。
“无聊。”伯努瓦翻了荆喜一眼,依然兴致不减,“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你听说过鬼屋吗?”
“你好好的gān嘛说这些!”荆喜可生气,她被伯努瓦的话吓得起了一身毛汗。
荆喜打小就害怕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起因就在于她生活的小镇,是一个非常迷信的地方。
江南小镇,小桥流水,处处都是诗qíng画意,可是,还有一点是大家不知道的就是庙宇,小小的镇子,文帝庙,观音堂,关羽庙,连戚继光的庙都有,还有其他荆喜不知道的,香火同样旺盛的庙宇,加在一起都有两个巴掌的数。
除此之外,有桥就有神龛,有水井的地方也有神龛,遇鬼的故事更是满天飞。
最吓人的是,荆喜的一个堂爷爷,就是一个专业捉鬼的大师,一辈子没有结婚,说是练得童子功,每天jī鸣起chuáng,打一套拳,烧一张符纸,符灰放在一碗huáng酒中,一口闷光。
七八十岁了,红光满面,童颜白发,走路都会呼呼带风。
据说只要是医院看不出来什么病的,就让这位堂爷爷去抓一抓,病就不药而愈了。
受到这样的环境熏陶,年幼的荆喜是对这些神鬼极度恐惧,就算大白天的,她也不敢一个人呆在屋里,艳阳高照时,一个人走过胡同,那也是撒丫子跑过去的。
现在的荆喜更是经历了重生这样诡异的事qíng,她更是对此讳莫如深。
“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荆喜快被气死了,骂完还不解气,顺手有在伯努瓦的胳膊上锤了一拳头。
“胆小鬼!”伯努瓦呲了一下牙,揉着胳膊,“这世上哪有会有鬼啊!”
“你还说,你还说!”荆喜觉得心里嗖嗖的刮起了冷风,要不是伯努瓦躲开,荆喜够不着伯努瓦,她正想拿针把伯努瓦的嘴给fèng上。
这倒霉孩子,说起话来就没有个忌讳。
也不知道伯努瓦是不是属毛驴的,荆喜越是不让说,他就越来劲了。
伯努瓦一口气就把他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中间还有功夫躲开荆喜的神掐指。
在荆喜这两天忙着训练的功夫,好动的伯努瓦和他的表哥东子玩到了一处,东子带着伯努瓦认识了新朋友,调皮捣蛋的事做了不少,不知怎么的,几人为了谁当老大的事qíng争了起来,最后,大家提议,谁的胆量最大,就认谁当。
比赛的办法,就是找一处凶宅,在那谁呆的时间长,还能拿出一件东西,就算谁赢。
荆喜听了,真心觉得,这真是一群幼稚的孩子。
伯努瓦来这里,就是认为这样有好玩又长面子的事qíng,一定y要让荆喜也参加。
荆喜一听,还想拉她下水,那头摇的像拨làng鼓似的,斩钉截铁的拒绝伯努瓦的馊主意。
“你看我都成了残疾人了,你还想让我去吗?带上我,你肯定不会有赢的机会。”
伯努瓦倒是没想到荆喜的脚伤了,只好无奈的放弃了他的计划。
荆喜想了想,开口劝了伯努瓦,毕竟传说中的凶宅,就算没什么“脏东西”,也是不安全的因素较多,虽然伯努瓦不招人喜欢,荆喜也不希望他出什么事qíng。
“你去不了就算了,我肯定要去的,不然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了。你在家呆着,好好养着吧,等着我胜利的好消息吧!”伯努瓦根本就没有耐心听荆喜的话,撂下两句得意忘形的话,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
荆喜也没辙,只好进了空间,进空间之前,她先锁好了门。
站在空间的浴池旁边,荆喜才想起池水的神奇功效,她懊恼的骂自己,你是猪嘛?
这点小伤,在浴池里泡上一个晚上,连疤都不会留下,参加一点也不会耽误训练和演出。
不过,荆喜还要为此找出好的理由,她丧气的垂下嘴角,哪有那样神奇的医药啊,看来,她是注定要和这次的演出说拜拜。
拥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真的是让人非常的郁闷,不过相对于它所带来的好处,荆喜还是能够管的住自己的嘴巴的。
这个时间,空间正好是晚上,浴池的穹顶是透明的玻璃,将疲惫不堪的身体,完全的淹没在温暖的水里,温滑清澈,望着天空,黑幕下点缀的繁星,让人忘却凡尘往事,暗暗流动的水流,像是孩子温暖柔软的小手,在她的身体上按摩,带着她慢慢的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