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倒是梅疏影错怪荆喜了,荆喜本来就是懒得说话的人,上辈子是为了生存,不得不qiáng迫自己不停的和人说话,结果得了说话qiáng迫症,只要是一没人说话,她就会觉得不自在,勉qiáng也要找个话题继续说。
荆喜现在,不想让自己在像个小丑似的,她只想按着自己心意来。
如今,荆喜在学校,除了上课,舞蹈训练有问题会提问以外,说话那是能省就省,不能省的就简单扼要的说必须说的话。
在场的有几个是和荆喜一个班的,比如何妍,刘婉。
何妍是幸灾乐祸,巴不得看着荆喜倒霉。
刘婉本来是没资格来的,是何妍带她的,她自然是看着何妍的脸色行事。
悠扬的钢琴曲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本来没有关注梅疏影和荆喜这边的人,也发现了气氛不好,不由的停下了说话声,视线纷纷朝这里看过来。
荆喜一个人惬意悠闲的站着,对面是梅疏影一帮人,打头阵的梅疏影带着优雅的笑容,细看,却觉得她的笑容就像是带了一个面具,僵硬而不自然。
☆、第四十七章 冯燕秋
还好尴尬的时间不长,门口棉帘打在门槛上发出啪嗒的声音。
裹着一阵寒风,又走进来一个人。
“咦!怎么站的这么整齐,是不是知道我来了,你们都在这里迎接我吧。”慡朗的笑声让屋里凝滞的空气一松,梅疏影神qíng一松,绕过荆喜,迎了过去,脚步带着几分迫不及待。
“燕秋,你来了。怎么这么晚啊,明明你住的最近,看来你是没把我放在心上了。”梅疏影一把拉住了来人的手,娇嗔道。
荆喜一看,原来是前天在全聚德吃饭,和荆喜一样吃烤鸭吃的没有淑女形象的女孩------冯燕秋。
“啊!我来晚了,那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出门看了表,那时候时间还早,所以走的慢了点。”冯燕秋头一次被梅疏影这般热qíng对待,一时摸不准头脑,只不过她见梅疏影嘴上说的亲切,眉宇间却是淡淡的,知道梅疏影是拿她搪塞什么。
冯燕秋和梅疏影并不是很熟悉,她的身世和张建军有些相似,她也是在东北乡下长大的。她出身杏林世家,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妈妈都是医生,在那个说不清的年代,都被下放到农村接受劳动改造。
她的妈妈下乡时,已经怀了五个月的身子。
等到回城,她才第一次踏进北京城,冯燕秋回来之后,才和同在北京外国语附中上学的梅疏影成了同班同学,后来发现两人的家是在同一个方向,两个女孩子就接班一起上下学了。
梅疏影的xing格带着点小矫qíng,就是那种喜欢顾影自怜的感觉,她又是家里最小的一个,那几年虽然辛苦,她却没有受到多大影响。
梅家全是动笔杆子的,诗画双绝,梅家的当家人梅老,七十来岁的人了,还非常的有远见,在风波还未起时,就果断的把家里不妥的东西都搬回乡下老宅藏了起来,又亲自动笔,把*的诗词总结归纳成册,并写了歌颂的寄语,寄到出版社出版。
这还不算,他老人家还把家中所有的小辈全部叫到跟前,挨个的拎着耳朵教训,在外不许议论国事,下班放学立刻回家,又让每个人把他归纳的诗集背会,吃透了。
梅老算得上是人老成jīng,马屁拍的巧妙绝伦,又往文雅之事上靠,在那场风波中,抱住了整个梅家。
梅疏影没有经历同辈之人的苦难,口闭口的唐诗宋词,哪个大家的画啊什么的,自觉的就比同辈人肚子里有文化,年龄不大,目下无尘的姿态倒是摆的十足。
对任何人都是那种清清淡淡的,梅疏影非常的喜欢红楼,对林黛玉那是喜欢到了骨子里,平时的做派也刻意的学了点,可惜她没受过什么委屈,非但没学会林黛玉的才气,倒是把自己弄成了小心眼。
冯燕秋活泼慡朗,平时多迁就梅疏影,也没见她给冯燕秋多好的脸色,今天突如其来的亲热,让冯燕秋心里有了些许计较,看来,在她进来之前,屋子里是发生了什么事qíng。
她不动声色的细细观察屋里的人,没看出什么问题。
荆喜在梅疏影和冯燕秋说话的功夫,早都蹭到旁边的桌子上,端着小盘子,夹着桌子上的点心吃了。
桌子上的点心很少,没有现在的花样多,胜在味道纯正,除了牛奶jī蛋以外,没有添加糖jīng色素,还有其他说不上名字的乱七八糟的添加剂,荆喜还是很喜欢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