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菩萨保佑”苏嬷嬷也跟着老夫人做出合什的念叨着。
“阿嬷,我想给我娘聊一聊。”
“是!”苏嬷嬷懂规矩的给华疆留下一摞纸和一只毛笔后,躬身退出了房间,并且给母子两人合上了房门。
老夫人坐在华疆正对面静等他先开口。华疆垂眸想了想,还是抬眼问她道:“我之前见过了广云子,想来母亲大人也已经知晓了。”
老夫人面色如常的盯着华疆,眼里波澜未起。华疆见此神qíng,终是叹气着摇了摇头,“您既是还不想说,便不说吧!只是来年开chūn以后,我想送你以及老祖母回别院居住。我已经让安部着手去办了,想先来知会您一声。”
听见华疆的话,老夫人缓缓抬腕抓起面前的毛笔,在纸上写道:‘接下来的qíng形会越加严重吗?’
“只是我不想坐以待毙而已。”
‘投毒的凶手,你可有设想的人选?’
“您无需为此费神,以后再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也是我一时大意,小看了对方的胆量。”
‘果然,对方就是想看你的反应啊!’夫人轻轻叹了口气。将刚才写了字的纸张投进了火盆里,看着它一点一点化为灰烬。
华疆沉默了会儿,拧紧眉心自责道:“因为忌惮别人会对宋颖下手,是以我一直将他保护在暗中。不敢太言明将他看的多重,没曾想,却给了有心之人一种,即使杀了他也对我无甚影响的错误信息……是我的失误。”
老夫人将手覆盖在华疆手背上拍了拍,像是安抚。然后又写下道:‘事以至此,既然他们想要看你反应,我们怎能任他们如愿。’
华疆抬头诧异的看了他娘亲一眼,只见老夫人又匆匆写道,‘我们就来混淆视听!’
“母亲……”
老夫人伸手打断他,‘我自有分寸 !’
没过两日,便有消息传来,说是老夫人院里也被人下了毒。并且有下人中了毒,其发作的模样和竹院的小厮一个样子。起初别人只拿它当做以讹传讹来看,直到老太医们在兰院外面挖出已经被毒完全导致变异,并且也在冬日里开出奇怪花来的夏枯糙。
“能缩短和变化花期,和上次在夫人院子里挖的夏生糙,俱有同样的毒效。因此老夫以为,即便被寄放的糙本不同,其毒的实质未变。”老太医的声音哆嗦的很有层次感,以致于尾随在华疆身后的众小厮们俱惊颤不已。
“尔等两个废物!”华疆怒发冲冠的朝程易阳和阮渐生当胸便各是一脚,“老夫人幸是无事,若有事,剁了你们脑袋喂狗都不能解得本城主心头之恨。”
所以当宋颖匆匆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华疆一副yù吃人的模样,朝下属们发着气。“老夫人身体是否安然无恙?”跑至华疆近前,宋颖气喘吁吁问。
“你怎么来了?”还是跑来了。华疆此时脸色有异,因为他曾嘱咐安部好好将人看住,此时安部才从后面追了上来。哭丧着脸,朝华疆面前软倒:“老,老奴有……有罪!”
其实安部想说,夫人的身体当真太好了,老人家根本追不上啊。他本晓得老夫人的事定会在府里引起哄动,但没曾想被刚好出去望风的夫人听到,是以这才……。
华疆定定望住脚边的安部,恨声道:“你们这帮废物!”
而此时在城主府内的一个院里,有人面容震惊道:“你当真有看清,兰院被人下了毒?”
“是,并且是和下在竹院的一模一样。”
“绝不可能!”
“可是属下亲眼所见,与巫毒并无二致。小的从小伴此毒成长,不可能认错。”
“不可能,这绝计不可能……”问话的人的头脑忽然冷静下来,朝下首的人问道:“据你所知,这毒仅有我们手上有?”
“是,属下出发时,大人是如此给小的jiāo待的。”
“可既然不是你,也不是我,那还能有谁?”
“是否大人派了新人来?”
只听第一个开口的人压低声音尖呵道:“即便是有新人,大人也不会避讳让我知道。”绝对不可能,虽然她也隐隐有一丝担心,或是自已办事不利,已经让大人产生不满?可怎么可能,她一直是如此的忠心。
“……那便是太医房内那几个糟老头?已经制出了解药并且……”
“这更不可能,即便他们已然有了解药。可毒呢?即便他们也早早配制出了毒|药或是加大剂量,却能在几日之后便使其开花?”想她们利用夏生糙开出毒花,都已然等足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