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么关键的一点居然没人知道,她老人家到底得多简出啊?
“不过据我所闻,城主府里还有位老太太,乃华疆的老祖母,是城主府里最威严的存在。”碧玺尘捏着手上茶盖,轻轻抬眸朝宋颖望去一眼。
宋颖心下微怔,然后,他便看到这位堡主夫人端庄的饮尽面前似茶糊糊的东西。梦姑很适宜的向她递上了手帕,她接过手帕极其优雅的擦了擦嘴,便起身率众丫鬟朝外走去。
堡主夫人这是要他跳过老夫人直接哄好老太太?好狡猾!嬷嬷在他身后咳了一声,宋颖一惊慌忙起身朝外拱手行礼恭送他的‘娘亲大人。’
突然‘啪’的一根戒尺打到宋颖的手上。疼的他龇牙咧嘴的朝嬷嬷望去,嬷嬷无视被她打起的那道红印儿冷淡提,“双手里外搁反了!”
宝宝心里苦啊!宋颖换手又原样做了一次,这才完事儿。
不过他由此得知了,“原来城主府竟然yīn盛阳衰,管事儿的全是女人,怪不得要将我入赘过去了呢。”
二行这夜本来留下来是与宋颖商议,到底要带走哪几个丫鬟小厮的。他听得少爷突然之间如此冒了句话,真真是惊的愕在了当场。“少少……少爷,您这话……从何说起的?”
宋颖当即比手划脚的与二行说起了下午从堡主夫人那里探听得来的消息。“那华疆在城主府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宋颖很好奇,抬眼望向二行。二行为难的垂下头,宋颖说:“你放心,我不问其他的,就问华疆在府里是什么样的存在?”
“少爷的存在是指……?”
“意思就是她在城主府里是什么地位?”
二行险些崩溃,继而听见宋颖自言自语的又问:“她该不会是城主吧?”
二行蓦然瞪大双眼望向他,那样子将宋颖吓了一大跳。他噗的一声笑出来,挥手打趣道,“我知道知道,开玩笑嘛,要真是女城主那还得了,我过去岂不白捡了大便宜?”
噗!二行内心在喷血。
婚礼前五日
“娘,关于二行的卖身契……”宋颖的话才挑了个头,就被碧玺尘抬手打断了。宋颖一度以为这事儿还真是帮不上二行忙的时候,梦姑从碧玺尘房里端出一个jīng美的手雕木盒。在宋颖吃惊的目光下,碧玺尘打开盒子推到宋颖面前:“这里有为娘私下给你的十万两银票和无双堡的通关玉符,你好好放着。”
“十……十万两?”宋颖被震惊的张大了嘴巴,就差流出口水滴嗒。
碧玺尘望着他那副市侩的模样厌恶的撇了撇眉,伸指啪的将盒子盖掀来合上,阻了宋颖那状若贪婪的目光,郑重道:“这东西你可当真仔细着收好了,保不齐哪日就能救下你的小命。”
宋颖整个人被那十万两给弄蒙圈了,他努力收回心神应付着堡主夫人的各种叮嘱与问话,可那带笑的眉眼却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愉悦,幸福来的太突然,宝宝有些不能自控。
当梦姑再从袖里将二行以及彩衣还有青苇的卖身契与银票一起jiāo到宋颖手中的时候,他听到堡主夫人冷着脸骂了他一句,“没见识的东西。”而后,他都记不得了,在他生存的二十多年人生中,只此刻是最有钱的。
离婚礼还有四日的那天开始,无双堡整个堡内堡外都热闹非凡,特别是那日夜里,好多前辈,甚而还有来自伊娃的族中远亲也陆续来到无双堡。宋颖被叫去众人面前,认亲喊戚。反正宋祈喊什么他便跟着喊什么,在一道道贺喜声里也有老人们对他的谆谆教导,宋颖一一应下。
那晚上他见宋堡主被众人劝吃下了不少的酒,他立在廊前想尽一个做儿子的本份劝他少吃些,最后被一个远房表亲又捉去了哭诉即将离别之qíng。
婚礼举行前三日,宋颖一大早被人从chuáng上拉扒了起来,并且梳洗完毕,吃了早饭,赶在吉时前穿上了大红的喜服。在这其中,二行在喜娘那里拿来了平安锁要给宋颖挂上。宋颖问:“不就是试穿个喜服?连平安锁也要试戴?”
正在代替他娘亲给他梳头发的梦姑突然伸手捂住宋颖的嘴,轻声说:“少爷今儿只能说吉祥话,等下你拜别堡主和夫人就要启程去城主府了。”说完松开了捂宋颖的手,又开始给他梳头。
宋颖呆愣半晌,而后有气无力的望向二行说:“不是三日后成亲?”
二行奇怪的看了自家少爷一眼,“无双堡离孤城有一百多里路,是以今天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