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低下头,凑到了木一禾耳边,对着木一禾的耳朵,带着笑意道:“下一次相遇,希望你能变qiáng。我,等你。”
木一禾觉得jī皮疙都起来了,全身都在颤抖,接着眼前一黑。
木一禾惊颤着从梦中醒来。
原北早就守在了一旁,听到木一禾在梦中大叫,但却束手无策,怎么叫都叫不醒。好半天了,木一禾才自己惊喘着从梦中惊醒。
原北把木一禾拉近怀里,温柔地拍着木一禾的背,耐心地安抚他。
木一禾好久才平复下来:“阿北,我做噩梦了……”
“……什么噩梦?”
“我以为我进入到了天玄法师的梦境里,实际上好像是……我在自己的梦里……不对,这好像也不是我的梦……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木一禾越说越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又开始变得癫狂bào躁。
原北抱紧木一禾,不停地朝着他耳边念叨:“没事儿了,有我在,没事儿了。这就是一个梦罢了。”
木一禾抬起头,看着原北:“我梦见天道了。”
“……”原北也是一愣。
“我梦见了一面镜子,镜子能看到未来。”
原北念到:“天镜……”
木一禾激动着拽着原北的衣服:“对!我还梦到一个奇怪的男人,那个男人说那是天镜。”
原北道:“天镜,知前定,预后世。一人,一世,一面。一个人一生只能用它预知一次未来,而且还不能预知自己的。”
木一禾焦急道:“那,天镜预知的准吗?”
原北一声叹息:“天道的东西,哪有不准的。”
“我……我预知了边宸姐姐的未来,我看见……她死在一个男人的剑下……我却看不到那个男人是谁。”
我只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脸,那个男人让我觉得可怕、耻rǔ、无力,但这些负面的qíng感背后,我却觉得热血沸腾。
我想杀死他。
☆、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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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兵道】
媳妇儿跟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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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一禾随便收拾了几下,就急急忙忙地跑去了边宸的宅邸。柔妃昨晚一直在魔宫住着,木一禾给下人留了话说出去玩儿了就绝尘而去。原北也利索地跟着木一禾跑了出去。
来到边宸的宅院里,看到边宸安安静静地坐在桌边喝茶,木一禾这颗悬着的心,立刻放了下来。
“姐姐姐姐!……”
边宸听到这声叫唤,面无表qíng地扭过头来看着他。
如同往常没有任何qíng绪的表qíng,但木一禾一眼就看出了不对。
木一禾的脸立刻冷了下来,走上前,将这位“边宸”的人X皮X面X具撕了下来。
面具下,木纹的脸,更加没有表qíng。是边宸的傀儡木偶。
原北在一旁也是诧异,原来傀儡木偶还能这么玩儿。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木一禾又接着把人X皮X面X具套在了傀儡木偶脸上。
木一禾第一次露出严肃的表qíng看着原北:“阿北,这段时间,彼岸将军在哪里跟人类打仗?”
原北想也没想:“yīn水。”
“走!咱们现在立刻去yīn水!”
“是!主人!”
昨晚的梦,木一禾不觉得这只是一个单纯的梦。这个梦,像是一个潘多拉的盒子,塞满了被遮掩的灾难,一旦开启,就会遭受苦难。不碰它,就安安静静,像鱼ròu被刀俎一般毫无反应地苟活一世,但是如果触碰了――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如果宿命是注定的话,那他誓要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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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īn水。
之前并没有yīn水这个地方的存在,某一天电闪雷鸣,有一个漂浮着的并不显像的时空的点被雷劈过后,时空漏了一个大口子,yīn水由此而生。
yīn水连接魔界与人间,谁也说不好这个地方到底属于哪里。
围绕yīn水所有权的战争已经僵持了好几个月了。随着清祀道在人间的流行,人类也普遍修真,虽然还是不如魔界之人法力qiáng大,但配合着人类天生的诡谲狡诈与“打来打去人怎么还是这么多,你们人类太能生了吧”,也着实令魔界头疼不已。
但是这样的僵持,很快就被打破了。
近日来人类很是兴奋,有传言道,魔界的第一将军彼岸将军,前几日被魔界十一王女偷偷包养着的人类刺客刺杀身亡了。
彼岸将军,那可是魔军们的战略指导与jīng神领袖啊,他死了,魔军甚至真个魔族军队系统肯定树倒猢狲散,那还打什么打?魔族你们赶快回家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