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了剧本,除了我[穿书]_作者:孤注一掷(100)

  少年惊呆了:“你,你怎么这么坏!”

  “啊。我从小就这么坏。”

  少年呆在那里不动,半响问:“那你怎么不跑,等下他们找来,我就说是你干的。”

  那人听了,只是轻声笑了笑,仿佛他说了什么傻话一样。

  少年不知道为什么,脸就红了。他也没跑,就站在那里不动。

  院子里的花被打落的事,传到了楼下,那些往来交际的贵公子们听了,却都不甚在意,反而哈哈大笑。

  “我看,这种事也就是那些个暴发户干得出来了。”

  “我怎么不记得,洛阳还有这种人?那些人不是在长安好好窝着吗?”

  “怎么,崔瑾不是崔家人?”

  “这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提。”

  叮叮当当叮咚。

  就在这时,一颗金珠子落在他们的银盘上,众人顿时无声,一起皱眉抬头朝楼上看来。

  二楼凉台上。

  少年讶然看了眼内侧楼下,又看向依旧用扇子遮了脸的青年。

  “你射的?你干嘛射他们啊?”

  “没听到他们说我暴发户吗?”

  “啊,原来你就是崔瑾啊。你看,你这么坏,人家证据都不要就知道是你干的呢。嗤。”少年笑起来。

  晏无咎慢吞吞地支起来,扇子依旧遮着脸,只露出一双百无聊赖的眼眸。

  楼下已经传来喝问了,似是有人要上来。

  晏无咎站起来,侧首似笑非笑看向他,缓缓眨了下眼:“不是我,是你。”

  少年笑脸凝住了,心下不好:“你是说,你要告诉他们,我是崔瑾?是我射的?”

  晏无咎矜持地点头。

  少年婴儿肥的脸都鼓起来了,圆润的眼睛睁大,气恼地瞪着他:“你真是坏透了。”

  扇子露出来的那双眼睛,眼角微扬,眉眼生得极好看,略略一弯,显得无辜又神秘。

  就像蒹葭笼着洛水,月色、霞光、浮光交错倒影。

  少年分明气恼的,一眨不眨看着他,心里却一点讨厌也没有。还觉得,被陷害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站在这里不走,等着那些人问起来,就豪气得应下。

  晏无咎执着扇子退了一步,靠在二楼内侧的栏杆上,侧首看向楼下,扇子依旧半遮着脸,眉睫垂敛,居高临下,轻佻清狂地说:“暴发户,是说我吗?”

  楼下预备上楼的人顿时站在了原地,楼下所有人或站或坐,都仰头看着楼上那矜傲放荡的贵公子,如同看见一只开屏的孔雀。

  鸦雀无声。

  有人惊讶:“你是,崔瑾?”

  晏无咎长眉略挑,眉眼凌厉华美,冷淡无趣地看着他们:“我不是崔瑾,你是?”

  楼下的人自然不是崔瑾,便当他是故意嘲弄,默认了他的身份。

  身旁那少年呆了呆:“你不嫁祸给我了?”

  晏无咎轻笑,依旧看着楼下:“开个玩笑而已,我不欺负小朋友。”

  少年脸红,不知是气还是怎的:“你才是小朋友!我好大的了!我……”

  他不敢说年纪,气鼓鼓地看着这人。

  楼下那些人当他是崔瑾,没想到崔瑾是这样的人,一时都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毕竟,当面说人坏话被抓包。

  有人反应快些,笑道:“崔公子既有雅兴至此,何以辣手摧花?若是心情不好,下来喝一杯就是了。”

  晏无咎展开扇子轻摇,绚烂又晦暗的笑容,随着扇子若隐若现,他眉目生得华美凌厉,略有矜傲,便盛气凌人,目空一切。

  “谁跟你说,我是崔公子了?”

  底下的人顿时无语,心里自然有火气,但见他这幅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风姿气度绝非常人,一时之间闹不明白他的身份,都有些举棋不定。

  不由后悔,明知今日这样的场合,什么人都有,何苦当众说那崔家的坏话。

  但世家子弟,从来不缺放诞疏狂,不吃那一套的。

  有人拍案而起,半醉半笑:“你既不是崔瑾,那你是谁?为何替那崔瑾出头?”

  “我替他出头?”晏无咎扇子轻摇,微微偏着头,面容之上笑意淡不可见,嘲弄道,“酒是个好东西,没脑子可以假装是酒喝多了,大抵就可以不被发现真相。”

  金珠是晏无咎的,辣手摧花的暴发户是金珠的主人,唯独崔瑾是莫须有的。

  不管这是是谁,他们再多说两句,就真是得罪透了崔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