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了剧本,除了我[穿书]_作者:孤注一掷(43)

  焚莲垂下头,失焦的目光艰难对准晏无咎的脸,那张脸和过往任何时候一样,冷厉淡漠,苍白沉郁,毫无痛苦之色。

  他轻轻地,执著地说:“你方才说骗我的话,是骗人的……我们其实是一对的,只是,我愚蠢做错了事,你不想再见我了。不是、不是从未有过关系。有过的,有过的,有过……”

  晏无咎皱眉,惊讶地看着他身上不断出现的白色藤蔓和花纹,面容冷硬微怒:“先从花树上出来!别以为你傻了我就不计较了,你弄得满身血,这鬼东西就不停长,你愿意作死我管不着,别伤我的眼睛。”

  焚莲扶着带刺的树枝,细小的藤蔓和“花”便往他的手上开去。他摇摇晃晃地想要往外走,却并不能支撑站稳住。

  晏无咎看不过眼,脱下孔雀蓝的锦衣,缠在手上,一语不发去拉他。

  焚莲顿时露出惊慌的表情,转瞬运起轻功往廊檐上飞去,中途气血一滞摔倒在长廊上,留下一地被内力震碎的粉白冰晶。

  晏无咎又气又笑。

  也不管赤脚踩在院子里了,径直走上台阶,将脱下来的锦衣扔在地上,随意蹭了蹭脚上沾染的一二泥土。

  这样做的时候,他面上一直臭着脸,目光冷冷地看着狼狈靠坐在墙上的焚莲。

  焚莲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淡淡道:“不能碰,只要身体有受到一点外伤,这东西三寸内就能缠上你。不要紧的,等到天亮就好了。”

  他除了嘴唇略略苍白,脸上没有一滴汗,神情平静至极,看不出丝毫痛苦不适。

  然而,刚才那通没头没尾的胡话一出,谁能信他真的毫发无伤,而不是脑子都被毒傻了。

  晏无咎隔着远三寸远蹲下来:“这东西有多毒?会死人吗?记不记得谁给你种下的?”

  “不记得,有意识的时候,我已经在这里了。”焚莲睁开眼,“天亮以后找个隐蔽的地方,把我藏起来。若是有人来问话,你要小心。”

  晏无咎笑得轻佻又狠厉:“你放心,若是你仇家找来,我立刻替他们带路。”

  焚莲看着他,忽然抿唇淡淡笑了:“这样也好。你务必记得。”

  说完,他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只是,唇角的微弱的弧度一直没有消失。不辨喜怒,不知怅惘。

  晏无咎的手指虚空点点他:“到时候我把人带来,你毁尸灭迹的时候利落点,有你往日里欺压我一半凶残就够了。”

  说完,他起身走回房间,一次也没有回头看。

  迷迷糊糊的时候,焚莲身上被丢了一床被子。

  有人打个哈欠,没好气地说:“明天起来你若是死了,我就地挖个坑把你埋了,你若变成鬼,可千万记得,别夜里出来扰人清梦。”

  作者有话要说:假如死了,那就是鬼和尚和无咎少爷的人鬼情未了~

  第18章

  天亮的很快,直到日升三竿,六扇门的诸人才大致摸清楚清苑县有多少寺庙,多少有度牒的僧人。

  顾月息和风剑破回到诸葛霄租好的宅院里。

  “人怎么样?”顾月息问。

  他问的自然是从殷家带回来的那个疯姑娘。

  诸葛霄也像是才忙完,擦干手入座,一面答道:“已经用了药睡着了,头部受到外力创伤,并不是简单的受刺激太大才失常的。”

  他说着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看向脸色不大好的风剑破:“我记得,昨夜里你挨了那黑衣人两掌,没事?要不要给你一贴药?”

  风剑破皱眉,立刻摇头:“不用了,阿月给我调息过,休息几天就好。咳咳。”

  顾月息看了诸葛霄一眼,冷情的面容也隐隐无奈:“他这个人自小就怕吃苦药,宁肯多受几天的罪,你还不知道吗?”

  诸葛霄微笑:“啊呀,太忙忘记了呢。”

  然而以诸葛霄的过目不忘,风剑破一点也不信他会忘,只看出来他故意提出来嘲讽自己的,不由冷冷瞪他一眼。

  诸葛霄见好就收,一面筷子夹菜,一面问道:“听说那跑了的黑衣人,你们已经确定是个用佛珠作武器的和尚了,查的怎么样了?”

  顾月息沉吟:“清苑县方圆十里,有僧人常驻的寺庙只有三座,其中有度牒的僧人一共二十有八,居家亦或只是修行的有百来多人。暂时还没有头绪。”

  诸葛霄淡淡一笑,气定神闲:“那我给你一个消息,听说晏清都前些时日调戏一清倌人,跟一群纨绔衙内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晏家为了他,托岳家找来一个高僧。这段时日,这位高僧一直与他吃住同行,两人形影不离。甚至,晏清都还在向其学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