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了剧本,除了我[穿书]_作者:孤注一掷(68)

  文人提起六扇门诸人,便也更推崇他一些。

  眼见了顾月息出来,那些受害者便都很配合地跟着他离开,只是走前都下意识看了眼晏无咎。

  除了那个书生。

  “喂。”晏无咎矜傲地抬抬下巴,“我说过了,那次是认错人,你气性未免也太大了。这回可记得了,别乱说话。”

  他话说的没头没尾,那书生脚步却停了一停,然后头也不回冷哼一声。

  顾月息站在旁边,面容冷清平静,淡然说道:“不得事先串供,不得威胁证人。”

  晏无咎撑着头,歪了歪看他,虽面无表情,眼神却无凌厉,反而还笑了一下:“否则如何?”

  顾月息回眸正好看见那一闪而过的笑颜,他抿了抿唇,冷冷地说:“不得影响询证过程,否则以妨碍公务罪拘役。”

  晏无咎:“……?”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啾啾:影响询证过程?我干什么了?

  顾月息:贿赂公职人员。

  啾啾:我什么时候贿赂你了?

  顾月息:刚刚。对我笑。

  *

  民风淳朴清苑县。

  居民甲: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来来来吃瓜了。

  居民乙:晏公子不会真这么想不开,去当采花贼。

  路人:为什么他当采花贼就是想不开?

  群众:因为排队等着采他,啊不,是被他采的受害者,会人头打成狗头。

  第26章

  顾月息对他的态度这般冷淡无情, 晏无咎倒也不意外。打从第一次见面, 顾月息的眉宇之间便毫不掩饰对他的冷待排斥之意。

  行事端方清正的君子,与放荡清狂的小人, 本就不是一路人, 互相看不顺眼也正常。

  顾月息说完,同样冷情冷性对冉珩说道:“此案既归六扇门, 嫌犯在下便带走了。还请冉公子知道,案件侦查阶段, 随意操纵舆论干扰案情, 同样以妨碍公务罪论处。”

  闻言,冉珩眸光微微一眯, 冷声说道:“顾月息, 好大的官威。”

  顾月息不为所动:“若是冉公子对于六扇门的处事有异议, 可以请令尊陈奏御前。”

  冉珩与顾月息旧时同窗求学之时, 便时有瑜亮之争,素来与他不对付。

  并非是冉珩心胸狭窄不能容人, 只是作为真正的世家子弟, 与顾月息这种后来居上者本就不是一路人。两个人的心性手段也不尽相同,又一山不容二虎,如此罢了。

  就像六扇门与六部衙门之间微妙的关系一样。

  两个人针尖对芒刺的时候, 晏无咎摇着扇子站起来, 冷着百无聊赖的脸,整个人都不怎么高兴。

  金色灿然的阳光从侧脸倾下,凌厉矜傲的眉目在鼻梁和眼窝投下淡淡阴翳, 显得那张脸的线条越发完美。一半绚烂无辜,一半阴郁晦暗。

  晏无咎拿扇子遮了遮开始刺眼发热的光,对一旁的诸葛霄抬抬下巴,面无表情地说:“热死了,要不让他们继续打情骂俏,我先跟你走?”

  针锋相对的两人顿时侧首看向他,一时微僵。

  诸葛霄面上一派温润儒雅,闻言只是好脾气地笑笑:“那无咎就跟我走。”

  他转而看向一言不发的晏县令,诚恳和煦地说:“依冉公子所言,晏大人需得避嫌,令公子便由六扇门两位大人暂且带回去,等查清缘由后,定会还诸位一个公道。”

  晏无咎淡淡嗤笑一声,垂眸无趣地说:“你废话怎么这么多?热死了。你不走我走。”

  话毕,他率先走在前面,摇着扇子扬长而去。

  诸葛霄看了眼顾月息,又与冉珩微微点头示意,快步跟上晏无咎。

  于是,只见嚣张跋扈的嫌犯带着一群看管他的捕快,目不斜视穿过长街而去。

  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走在最前面那个人,才是抓人的捕快。

  最终,被冉家抓出来的几个受害者家属,作为证人,与晏无咎一前一后被带回六扇门的住所。

  当晏无咎坐在暂且关押他的房间内,吃着诸葛霄买给他的冰碗,看着诸葛霄带给他的话本时,他不知道,相隔一院之地,那些受害苦主正一个一个走进去录着口供。

  记录这些不利于晏无咎口供的人,还是诸葛霄。

  现场还坐着两个人,正是顾月息和从外面回来的风剑破。

  风剑破没有跟着他们去围观晏县令和冉珩的对峙,因为诸葛霄说另有重任给他。

  诸葛霄让风剑破做的事就是,趁着局势混乱,去探一探晏府。看看晏无咎出事的时候,那个和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