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了剧本,除了我[穿书]_作者:孤注一掷(70)

  少年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这里除了他们就真没有别人了,顿时松口气。

  于是,高岭之花倔强清冷的面容瞬间雪崩,川剧变脸一般化作一团可爱,少年挽起袖子翘着腿,豪气地说:“你们想知道什么,问。”

  诸葛霄温和地问道:“一个月前,汜水河畔,听说晏清都当众轻薄与你,与一众纨绔子弟争风吃醋打作一团。后来动静太大甚至报了官,却不了了之。可有其事?”

  “啊?哦,这么说也不算错。不过,采花贼什么的绝对不可能是晏公子。那个冉小姐的事挺可惜的,但是,跟我们晏公子绝对没关系。你可别信冉家那些外乡人的话。”

  听到那句“我们晏公子”,顾月息冷情冷性的面容有些恍惚。

  他薄唇抿了又抿:“都说晏清都此人,仗着自己是县令之子的身份,在清苑县这一亩三分地上,嚣张跋扈,欺男霸女,无人敢惹,便到处胡作非为。那日河畔,有人见你甚至被他吓哭,为何你却替他说话?”

  “我没替他说话啊,我说得是事实。”少年颇为惆怅怀念,“那日河畔我之所以哭,因为晏公子第一次摸我下巴,他还盯着我对我笑!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啊,他每说一句话,心肝它自己就颤抖尖叫,激动到想哭。换了别人来,也一样忍不住啊。”

  听了他的话,三人感觉整个世界都有些不真实起来。

  其余两人更是下意识把目光投向了诸葛霄。按道理他才是负责情报工作的,来这里三天了,却竟然没发现不对劲。

  诸葛霄连那张温润如玉的斯文假面都维持不住了,眯着眼睛愕然失措:“你说晏清都欺男霸女,为非作歹,十里八乡闻声色变,都是假象?这不可能!”

  “是啊,你们不是已经问过前面那些人了吗?虽然起初大家也不懂,晏公子为何有这个爱好,喜欢败坏自己的名声?他长得俊美,虽然脾气又坏嘴巴还毒,却从没有真的做过什么坏事。

  我们这里民风开放,不比大人们的天子脚下,大家没那么多讲究。说句不好听的话,怕是全县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盼着偶遇晏公子,调戏他,不,是被他调戏两句。

  我们这最出名的一件事,是张员外家的小姐,为了嫁给晏公子,故意打听堵着他经过撞上去,然后扯着晏公子扶了她一把这个借口,哭闹着失了清白,非要嫁给他。”

  诸葛霄有些艰难:“我听过的版本,不是这样的。是他污人清白,害那女子……”

  “嗨,晏公子平日里一心败坏他的名声,大家自然逢迎他的喜好,说的时候,就调侃美化了那小姐,硬把他往那轻薄浪荡上靠。不是我说,晏公子的人品长相,要什么人,还用得着强取豪夺?要不是大家都说,他喜好高冷孤傲、不屑一顾,宁死不从的调调。当日我也不至于生生把自己憋哭啊。我可以走妖艳奔放路线,直接自荐枕席呀……”

  临出门,那据说有名的话少清冷的清倌人,还在一边走一边回头对他们絮叨:“可憋死我了,今天终于说了个痛快。谁让晏公子喜欢这样的?明了还得继续装。

  晏公子也是为了县太爷,你说多好的官,多少年了还是个七品芝麻官。为什么?就因为水至清则无鱼,哪个上官喜欢比他清正廉明的下属?必是要压着的。

  晏公子这败坏名声的行为叫什么?叫自污。只有县太爷也有了软肋,污点,大家一看,天下乌鸦一般黑了,是自己人,这才能放心他。有个什么事也想着他,不会随便把他丢出去当替死鬼。晏公子想得深,一片孝心……”

  当最后一个书生走进来时,六扇门三人全都面无表情,做梦没醒似得。

  这书生就是站出来与冉家的人对峙,要求六扇门来核查这些苦主的口供之人。

  他一看六扇门三人这样恍惚失神,面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冷冷淡淡地说:“看来前面那些人都很诚实。你们还有什么话要问吗?”

  [接作话]

  作者有话要说:风剑破第一个回神:“你是故意的,你既然知道内情,为什么不当众说出来?岂不是直接反驳了冉家?”

  书生面无表情:“我什么都没说,什么也不知道。”

  顾月息抬眼看向他,想起之前晏清都对着这个人的背影,说什么认错人,别乱说话。

  “我想起来了,你要求晏清都不能在场,否则什么都不会说。”

  书生抬眼,冷冷地看着顾月息:“他若是在场,这群人就只会继续哄着他玩,你们什么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