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送命题[快穿]_作者:有乐亭千灯(95)



越是难受,越想去伸手触摸,他恨不得下一步就走到那东西面前。

“多多。”牧轻言喊道。垩蚋闻言调转方向,走过来蹭了他一把,力道大得几乎要将牧轻言拂倒。

“它怎么看上去这么高兴?”曲泊舟捞住牧轻言的腰。

在牧轻言耳中,曲泊舟的声音仿佛响在天边,他开口回了些什么自己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撑着对方往前行走。走了没几步他就被曲泊舟拉住,禁锢在双臂与墙壁之间。

“你怎么了?”曲泊舟问。

“没事”牧轻言无力地回答,他听不清自己的声音,眼前也是一片花花绿绿,张望一番什么也看不见,“继续走。”

“喝点水。”曲泊舟qiáng硬地扶着牧轻言坐下,掏出水袋喂水的动作却很轻柔。

带着体温的水顺着喉咙流进身体内,牧轻言感觉自己暖和了些,那股悸动也不如方才明显。眼前逐渐恢复清明,但耳朵仍是不太舒服,感觉随时都能淌出血来。

曲泊舟示意孙雾亦和靳翔去追石旷,几人走远后墓道中黑暗再次降临。这是很好的保护色,没人再能看出他脸色苍白,牧轻言撑着墙站起,示意曲泊舟继续往前。

“我真的没事。”虽然舌根依旧有些发麻,腿也软弱无力,但阻止不了他往主墓室中探究的渴望,“我觉得我们离答案近了。”他也说不清这是哪里来的预感,走过去就可以揭开真相仿佛是一种本能。

这是多多第一次抛下牧轻言,似乎也在预示着――主墓室里有他们俩都期待着的东西。

“你很有事,你的手在发抖,手腕上全是jī皮疙瘩。”曲泊舟仍是站在原处拉着他。

牧轻言后知后觉地一只手摸上另一只,他不止手在抖,全身都在抖。“为什么你没事,你没听见‘心跳声’吗?”

“什么心跳声?”曲泊舟反问。

“主墓室传来的‘心跳声’。”

“没有。”黑暗中曲泊舟只能看见牧轻言的眼睛,深邃却又透亮,偶尔地一眨,那一刹那就像是夜空里最后的星子熄灭。他心中猛地一颤,总觉得牧轻言的话在昭示着两人的不同。胸口被揪紧,呼吸骤然急促,曲泊舟握住牧轻言手腕的手一放,接着将他圈入怀中。

“喂,你怎么了!”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牧轻言感到莫名其妙。

一个一触即分的吻点在牧轻言唇上,曲泊舟将他放开,拉着他朝前走去。

牧轻言更蒙圈了,这人有毛病没毛病啊!

曲泊舟燃起火折子,橘huáng的灯光只能照亮小小一团范围。火折子的燃烧速度快,两个人不得不加快脚步。

话分两头。

石旷顺着墓道脚步越来越快,方才停留在牧轻言身边的垩蚋也追上来,一人一shòu快速朝主墓室靠近。

打斗声愈发明显,拐过最后一个转角,一条大路豁然开朗,和与另一边耳室相连的走廊口子相对。沿着这条路走了没多长,便看见了主墓室。

主墓室里乱斗成一团,气làng不断从里涌出,修为不够高深的人恐怕是还未靠近便被掀倒。多多迎着气làng上前,直奔主墓室里面,石旷抓出一道符开路,等到走进去时已头发散乱、衣衫成条缕。

这里已经不是墓室能够形容,更贴切的说法是一个祭祀台,虽然现下十分杂乱,但仍能辨出未有来访者到达之前的布局。六个方位各立起一座佛塔,中间是一个巨大的莲花台,台下缠着一条三颗头的蛇,蛇正和御用异士们纠缠。而莲花台上盘坐着一具gān尸,gān尸和之前墓道墙壁上所刻一般,手握树枝。但这显然不是真正的树枝,是用其他什么材料铸成的。树枝通体呈蓝色,时不时地有光划过映得更加诡异。

这具尸体大概就是齐娘娘,是个女子,她穿着前朝的时兴服饰,但比流行款更加隆重庄严。绸面丝滑,泛着流光,其上翔龙绘凤。独坐花心,莲台在她的身下开得繁盛。这真是个野心大的人,想要世俗的皇权又想登上西方佛教的极乐。

但这gān尸又和墙上刻画的有微妙的差别,比如身体有些歪,身旁还多出了一截衣裳。

一截衣裳!

石旷瞪圆眼,正要冲过去时被敢来的靳翔和孙雾亦按住。

“大哥!先观察一阵!”

“老大,你等等!”

石旷拂开按在肩上的两只手,道,“我看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