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专属的十二层……不求金玉为土的奢靡,好歹舒适一点好吗?
还是建塔建到第十一层就没灵石了?
萧澈之一面吐槽一面默默的盘膝坐在了蒲团上,哪怕再简陋这也是无上宫的圣地,他的心头还是有点激动的。
吸气、呼气、挽袖、取出第一本书……
无上宫宫史。
更准确的说是每任宫主对宫中大事的记载和对自己前任宫主的客观评价,反正能看到的都是无上宫嫡系,写来恣意大气甚至不乏指天骂地的倾斜,书写者都是人中龙凤,哪怕是萧澈之这等目的明确的人也不由自主的看了下去,深觉酣畅淋漓。
第二本。
太虚劲。
想来是为了避免镇宫之宝出了差错,这本小册子就这么摆在桌子中间备用,萧澈之随手翻了翻,与自己所修一般无二。
最后一本。
纵使放置于灵力充足的环境下,手札的颜色已然泛huáng,显然是年头老得很了。封面上简单明了的写着“太虚宝鉴”四个字,让萧澈之心头一动。
手札的字迹颇为散乱而且顺序颠三倒四,时不时还有后来人的批注,萧澈之耐着xing子一页页读下去,也只对太虚宝鉴增添了三分了解。
风成就这么一个弟子,自幼是按照无上宫未来宫主培养的,断没有瞒着的道理,这书中的东西大部分他都知道,剩下些全无了解的也只是细枝末节。
只剩一页了。
萧澈之叹了口气,翻开。
在他目光触及上面文字的刹那,素来很少表达qíng绪的眸子里透出全然的震惊,仿佛天地都被颠覆。
作者有话要说: 2016.11.15,更文第十五天。
我以为我昨天能坚持的,结果庆生回来惰xing发作……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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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
最后一页的纸张尤为陈旧,且完全是被人数百次的翻阅研究后的惨状,几近脱离手札。
萧澈之眯了眯眼睛,勉qiáng辨认出写在开头的字迹。
太虚宝鉴上附半份仙缘,邪道至宝赤霄剑上同附半幅仙缘。合此二物为一可窥成仙契机,亦可qiáng行逆转时空,后者有伤天和,慎之慎之!
而后的笔迹更显潦糙,但显然是在讲如何合两物上的仙缘为一可证仙道,只在最后提了一句逆转时空,而正是这一句,让萧澈之为之失态。
逆转时空后太虚宝鉴并赤霄剑皆散大半器力,恐不复当年威势。
不复当年威势?是指如今的太虚宝鉴气息陡降吗?
是谁行此禁忌之事?又是谁能同时拿到太虚宝鉴和赤霄剑?
萧澈之忽觉头痛yù裂,连忙伸手捂住额头,却于事无补。
自苏醒后就再未做过的梦再次浮现在他眼见,清晰的宛若亲眼所见。
“古传修行者不入轮回道,难道当真没有办法了吗?”
“就让我萧澈之,为了他任xing一次吧。”
那与他一般相貌的人嘴角含笑走进内殿,走到放置着太虚宝鉴和赤霄剑的桌案前,拿起那一本充满沧桑的手札。
太虚宝鉴散发着qiáng大的气息,赤霄剑的剑刃上还凝着gān涸的血迹,均像个围观者一样看着男子。
男子显然是阅读过这本手札不止一次的,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指尖不停的摩挲着页面,终于带着些柔的将手札放下。
利刃划破了手臂,鲜红的血滴落在内殿的地上,被男子蘸取画成一个简单的阵图。
正邪两道的至宝被轻易地取过,然后靠近,qíng不自禁的发出悲鸣,向靠近的对方发出抵挡的气息。
大乘后期的修士□□手来,生生将大半jīng粹的器力qiáng行提取,两件至宝无力的掉落于地,阵中人却显然无暇他顾,只专注于将双手上近乎凝结成实体的器力缓缓糅合。
“咳……咳咳……”一缕鲜血自嘴角流下,男子的脸上挂上几分痛苦,他还不到大乘境巅峰,按理还不到动用这等逆天阵法的时候,qiáng行施为本是修仙界的大忌。
已经不能退出了,不惜这么大的代价,若不能救回心上之人,他就徒做了无上宫的罪人。
男子咬咬牙,一咬舌尖再次吐出一口鲜血,鲜血滴在他刚刚画就的简易阵法上,刹那间绽放出万千光芒,威势更增。
时空闸道不过拧开两分,阵中人终于支撑不住,身子一晃委身于地。
失败了吗……不,他以心头血为祭,以一份完整的仙缘为引,纵是时间也要为之让道。
只是这具身体和这个灵魂,撑不起一次时空逆cháo了。
……
不知转过多少个时空,心神俱疲的萧澈之随意的找了个生魂已逝的胎儿入体,让本已不抱希望的萧家惊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