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辰昨天说了不顾鸟的死活,只管拔羽毛的话。而今天,当昨天被抢了符篆的人来找他们报仇的时候,祁星辰手起刀落,将他们全部都杀了。
全部都杀了,而且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他那柄玄铁剑挥舞起来,转眼间便把那些人一个接一个地斩成两段。
连着杀了几十个人之后,再也没人敢来找向小雷他们报仇,只能目送着他们飞去了琼琬峰,找女修士制作银羽霓裳。
“神仙姐姐,我们收集够了羽毛,现在要来做衣服了。”怀安若敲了敲门,门里的女修士还没回应,门外某个角落里面冷不丁地窜出来了个人,要来抢夺银烈鸟的羽毛。
祁星辰快手一刀毙命,女修士来开门的时候,那个人的血恰好全部溅在了女修士的身上。女修士惊呼一声,晕了过去。
“这下麻烦了,我们恐怕要等她醒来才能请教银羽霓裳的制作方法。”怀安若将女修士抱到了后院的凉亭里面休息。祁星辰愤愤地踹了那个来抢夺羽毛的人一脚。
向小雷看了一眼祁星辰,他想问祁星辰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功夫这么好,作风又如此冷酷。而被炽焱堂烧了全家的那番话,是不是假话?
既然炽焱堂能烧死他的父母的话,他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从被符篆封死了门窗的藏经楼里面逃出来?而且只被烧掉了左上半边的脸,不是全身。
但犹豫了半天,还是没能问出口。
如果问出口了,就证明了他对祁星辰的不信任,在第一项资质考试完成之前,还是不要起内斗的好。
“顾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聪明,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考试重点呢?”祁星辰在四周巡了一圈,确定没有人埋伏在凉亭周围之后,坐在了向小雷的身边,一脸无邪的样子看着他,是个十几岁孩子应该有的表qíng。
“而且刚才捕鱼的时候,一个网需要四个人拽着,一个人赶鱼。”怀安若也接着祁星辰的话表扬向小雷,“这时候我才明白这一关需要五人组队的目的。”
向小雷没听进去怀安若的话,只是对向着他笑的祁星辰很是在意。下意识地往牧天野那边靠了靠。
牧天野察觉到了他小哥哥的紧张,伸手将他的小哥哥揽在了怀里。
祁星辰看了一眼牧天野圈着向小雷的手臂,又看了看向小雷的姿势,脸上笑容有些僵住了,“顾哥哥,你是不是还是怕我?”
“不……”向小雷急忙否认。
“你在怕我的烧伤吗?”祁星辰往前躬身了一点撩起了头发,让那左上半边脸的烧伤更清晰地bào露在向小雷眼前,那些暗红色的伤疤,那起伏不平的深深浅浅的皮肤,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不是……”虽然是这么说着,但动作却骗不了人,向小雷更往后朝牧天野靠过去。
“如果你不是怕我,为什么……”祁星辰的话音未落,被牧天野打断了。
“你够了啊,不要得寸进尺。”牧天野彻底将向小雷抱在了怀里,一手推开了祁星辰,“你少那么多废话。”
祁星辰坐直了身子,半笑不笑的样子,“顾哥哥,你若是这样的话,我可是很伤心啊。”
女修士醒了,喘了几口气,恢复了镇定的样子,开始教他们如何制作银羽霓裳。
“首先要将飞羽上羽片一丝一丝地全部撕下来,混到棉花里面,”女修士把怀安若按在了纺织机上,“你左手拉棉条,将棉条一头一边往外拉一边一个方向旋转搓,然后将线头缠绕在梃子上。”
怀安若是个富家公子哥儿,哪里gān过这些下人做的事qíng,一不小心便被梃子扎伤了手指。
这个剧qíng……向小雷回忆,好像睡美人啊,被纺织机扎伤了,然后昏睡神马的。
“然后你右手摇车,左手握棉条往外均匀的拉,”女修士握着他的手教他拉线,也不避嫌,“节奏是哒,哒,哒――,短,短,长――”
纺车吱吱叽叽地转了起来,混了银羽的棉线从另一端被拽了出来,银白相间,非常漂亮。
“你也别愣着,”女修士把看热闹的向小雷按在了织布机的座位上,“你脚踩在这里,右手握着这个,这叫打纬木刀,用来打紧纬线。而你的左手,要拽着线头,这叫做投纬引线。”
“等你们织好了前胸,后胸和袖子之后,我再教你们fèng合,缀绒羽和尾羽。”女修士看了另外三人,指定了游思淼,“你坐在这里将羽片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