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坐在那里,拍了拍脑袋,不免想起几个字――纵@yù过度,可真是不比从前年轻。
“宋垣,现在什么时辰了?”
“……恩?天亮了,谁知道是什么时辰。”
“天亮了?!”季无月猛地瞪大眼,难得露出这样的神qíng,望着宋垣道:“昨晚不是有宫宴吗?还要论功行赏,糟糕!你――”
第一次在重要的事qíng面前有这样的错误,季无月急忙去捞起chuáng边的衣服想要穿上,还没够着就被宋垣拉了回去,倒在他身上。
“你真是麻烦,那件事qíngjiāo给丞相来做就行,不行还有李鹤,再不行还有你爹,少了我,他们会玩得更高兴的――”
“宋垣,你是皇帝。”
一直闭着眼赖chuáng的宋垣终于睁开眼睛,握紧他的手,“你别担心了,这件事qíng在你来之前我就安排好了,丞相已经招待好了进京的将士,旁人也都有了论功行赏,你心里一直牵挂着别人,我会吃味的。”
闻言季无月倒回chuáng上,胳膊挡住自己的视线,苦笑一下,“又被你给耍了。”
“谁让你以前耍我那么多次?我这一次,不过分吧?”
宋垣哼哼一声,霸道的揽住季无月的腰身,“你说你,回京后还想着那些事qíng,还是在我chuáng上,我能放过你?”
“皇上年轻力壮,臣不如,认输。”
“迟了。”
季无月只能依着宋垣,再次沉迷在yù望里。
宋垣真是食不知倦,昨夜的话倒是真想要一点一点的讨回来,季无月在失去最后一丝理智的时候想,大概他应该先担心一下自己的身体,而不是担心别人。
再次醒来,室内地面上的光线已经换了方向,季无月捡起衣服穿上,有些尴尬的躲开宋垣的眼神,“再闹你就该成昏君了,哪有一整日都不出现的皇帝。”
“色令智昏,难道你不知道?”
“什么都有你说的,罢了,随你,不过你不该去想想宋濂的事qíng吗?再过一日,他就该攻打京城了。”
“他敢来?来了也叫他有来无回。”
宋垣穿上衣服,打开门示意宫女内侍太监们进来伺候收拾,示意季无月跟自己到外面的书房去。
季无月跟上去,扶额想――真是荒唐,还是避开这些宫女太监为好,否则日后怎么面对他们?又怎么以一个朝廷官员的身份进宫。
“宋濂一事我已经有了打算,你莫要担心了。”
“你指的是?”
“这就是你那个好姐姐,好姐夫的功劳了。”宋垣拉着季无月走到位置上坐着,两人一旦脱离了某种状态,看上去便变了气场。
季无月坐下拿起那份密信,刚看了第一行便惊住,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宋垣,“这样说,你便是放过将军府了?”
“你是我枕边人,心上人,我如何能对将军府做什么?是要bī着你和我分开,和我生分吗?更何况我相信自己的能力更相信你,你能容忍将军府对我下手?不会,无月,你不会让任何人对我下手,包括你自己。”
季无月放下手里看完的密信,“你真了解我。”
“不是了解你,是在赌我在你心里的分量,不过既然无心已经这样安排了,那我还有什么理由不这么做,给自己台阶下,也给了将军府一道免死金牌,何乐而不为。”坐在御案后面的宋垣神色自若的说着,“无月,我不想你为难,我想,无心也不想你为难。”
不管什么时候,季无月和季无心的相处总是叫宋垣有几分羡慕的,尤其是……季无月从前对季无心的宠溺。
让他嫉妒。
“那便这么办吧,去的人选找到了吗?”
“李鹤。”
李鹤?怎么会让李鹤去?
季无月有些惊讶的看着宋垣,“怎么会让李鹤去,李鹤……”
因为林止修的事qíng,季无月到现在心中还有一些愧疚,不想让李鹤去冒险,宁可自己去也不想李鹤去面对这件事qíng。
“林止修在禹州。”
“你一直在调查林止修的去向,你是担心止修会做出什么吗?”
“有一半是因为这个,另外一半是因为你,我知道你放不下他,更知道他和李鹤之间的关系,所以盯着他总归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