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秦琼N手上才又动作起来,采集起了糙药。
虽然秦琼N可以用意念控制着他需要的糙药自动脱离土壤,落到一旁。但是采糙药毕竟是极为jīng细的工作,用还不熟悉的jīng神力去采集,极有可能出现误差。
更何况,秦琼N认为如果炼药少了采药这个环节,难免也就失了一份乐趣。
另一边,易缒嗪因为是第一次采药,采药时总会担心一不小心就会破坏了甘糙的药xing。难免束手束脚,显得动作生硬起来。
再一次小心翼翼地在保证不伤害甘糙根jīng、不破坏甘糙叶片的前提下,完整地挖出一整株甘糙后,易缒嗪总算是有了些手感。事实上,甘糙的药用部位是根和根jīng,但易缒嗪听秦琼N说甘糙还能用作毒、药后,便想着那些叶片可能也有大用处,就连那些叶片也不敢太过用力地去触碰了。
身前忽然降下一片yīn影,正蹲坐在地的易缒嗪抬头望去,就看见秦琼N正朝着他微笑。
“诶?你怎么过来了?”
听到易缒嗪的问话,秦琼N有些无奈地指了指身后分门别类堆着的几堆糙药,“我已经整理好了。”
闻言,易缒嗪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了自己身旁摆放的十几株甘糙上面,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睁眼说瞎话道,“呃,那个……我也快好了,你还是先坐下来休息休息吧。”
易缒嗪话落,只见秦琼N那张好看的脸朝着他越靠越近,越靠越近。近得两人呼出的气都彼此纠缠起来,而后秦琼N向他的脸缓缓伸出了手。
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易缒嗪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正挖着甘糙的两只手攥紧,手心挤出了糙汁也不自知。在感受到秦琼N的手贴落面颊的温热时,易缒嗪乖顺地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的易缒嗪看不见,只能体会到鼻尖上传来的一阵轻柔的抚摸感,痒痒柔柔地好似有一片羽毛滑过鼻尖,又掠过心尖。
嗯?怎么是鼻子?
易缒嗪有些疑惑地睁开了眼,就见到秦琼N在视野中放大的脸,俊逸的面容找不出任何一处让他不喜欢的地方。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秦琼N的嘴唇还是离他的脸“远远”的,让他感觉到鼻尖痒意的是秦琼N的手。正不解着,就看到秦琼N收回了手,而在秦琼N的指尖上布着浅浅一层尘土。
易缒嗪当即想到了刚刚他用都是泥的手摸了鼻子。
原来秦琼N是在替他擦脸?
知道真相的易缒嗪羞窘地简直想变成蛇,钻到地底下去!捏着甘糙的手挤出了更多的绿色汁液。
如果只是多想了也就算了,偏偏他刚刚闭了眼睛!和他靠得那么近的秦琼N除非是瞎了,不然绝对不可能看不到!所以……他闭眼睛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该怎么解释啊?!
起风了,沙子迷了眼?见鬼啊!哪来的风!
突然困了?这也见鬼了吧!好好的困什么啊!
易缒嗪脑中掀起了剧烈的风bào,不断想着借口的同时,眼中看到的是秦琼N又开始与他拉开距离的脸。
不要走!
一时之间,易缒嗪脑海里只剩下了这个念头。
动作先于思想一步,易缒嗪直接对着秦琼N伸出了手。
双手捧抓着秦琼N的脸颊,让秦琼N的脸固定在自己的面前。而后在秦琼N惊异的目光中,易缒嗪才恍然回过神来,充分认识到了他刚刚对秦琼N做了什么。
怎么办?!这下真的要完!
易缒嗪这么想着,视线却是落在秦琼N的薄唇上,半点也移不开了。
发觉秦琼N动了动唇,似乎要开口说话。易缒嗪知道现在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么――
易缒嗪身体猛地前倾,把自己的双唇印在了秦琼N的唇上。
显然,他选择了第二个方案:一不做,二不休。就算要死,也得“死得其所”。
易缒嗪轻嗅着秦琼N身上的糙药清香,感受着唇下的柔软,伸出微凉的舌尖在其上扫了一遍,细细舔舐间,张嘴将秦琼N的下唇含、入了口中。
见此,秦琼N的瞳孔微缩。想要别开脸,却苦于被易缒嗪固定住,动弹不得。用了一半力气伸手推拒易缒嗪,也是没有看到易缒嗪被推开的效果。但让他再加大力气,或是用上内力,他却又怕伤了易缒嗪。
从喉间溢出一声轻叹,秦琼N不再动弹。而易缒嗪探入他口中的舌尖却是因为他咬紧牙关,给全然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