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才证明这也不是他所想的。
然而,此话说得极为倨傲,带着令人厌恶的自信,挑拨着傅禹君那根名为理智的神经,他危险得眯起了眼,冷冷的望着凌萧道:“你现在倒是坦白了!”
凌萧咬唇,也知自己刚刚所说的话,对于现在的傅禹君来说,难以接受,但与其四处找着借口,不如全部坦白。
傅禹君不是皇帝,他虽然身处高位,掌握着凌萧的生死,但是,皇帝的气场更要凛冽一些,一散发出来,凌萧就能感觉到死亡在靠近自己,连逃都会是徒劳,所以凌萧一直不敢跟皇帝坦白。
但傅禹君的气场,虽然可怕,但只会让凌萧想要远离……并不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也许,这傅禹君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自己的xing命。
抱着这样的想法,凌萧终于壮着胆子抬起了头,与傅禹君直视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说一句,你听好了,这件事qíng,瞒着你也不是我的所愿。”
小奴才神qíng坦dàng,望着自己的目光清澄透亮,纯净的瞳孔中,映she出自己扭曲的面容,让傅禹君在凌萧面前,有些难堪了起来。
他掩饰般转开了头,躲避着小奴才的视线,小奴才的视线却如胶似漆的粘在自己的身上,他躲避着,转身逃似得跑离了凌萧的院落。
眼见着傅禹君离开,凌萧瞬间松懈了下来,坐回了院落的石凳上。
坐了良久,凌萧的脑子里浮现出傅禹君离开时那失魂落魄的背影,微微的苦笑。
也是该失魂落魄,毕竟仰慕了这么久的人是个男子已经够受打击的了,还是一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知晓他这一举动的男子,这更让高高在上的傅禹君难堪。
看来,自己也是时候思考着离开了。
只是,不知道,傅禹君今日去了大皇子府邸,要抓回莫绮的事qíng进展的怎么样了。
一夜无眠,清晨一大早,凌萧打开房门。
便见门口守着两人。
一人是昨夜就一直担心他的红叶,一人却是神qíng憔悴的傅禹君。
凌萧心里咯噔了一声,诧异的盯着傅禹君。
表qíng充满了疑惑。
傅禹君此时也正注视着凌萧,见他从里面出来,表qíng还有些复杂,但明显qíng绪已经稳定下来了。
凌萧咽了咽口水,在原地喊了他一声:“二皇子。”
“凌萧……”
傅禹君小声的叫唤,转身朝红叶说道:“你下去叫人弄些早点上来,我与公子谈谈。”
红叶似是有些不qíng愿,最后还是行礼退了下去。
“凌萧。”一见红叶离开,傅禹君唤着凌萧就要上前来,凌萧往后退了一步,微显僵硬的道:“你就在那儿说,我听着。”
傅禹君微微皱眉,很是不qíng愿,但瞧见小奴才一脸警惕的模样,也知晓昨夜怕是吓着他了,不由缓了面色,开口道:“昨夜,是我失态了。”
凌萧讶然的睁眼,傅禹君这是……
傅禹君似是第一次这般与人低声下气,不由憋红了脸,他轻声道:“昨夜就想着,你骗了我,看着我对你这般qíng深意重,却仍然可以不管不顾的继续瞒着我,我一时火大就……”
说到这,傅禹君顿了顿,微显烦躁的道:“总之,是我错了,抱歉,吓着你了。”
凌萧愕然,这傅禹君还真是跟自己道歉龋
昨夜还那般气愤,今天就笑眯眯的跑到自己的面前来道歉,凌萧觉得有点想不通傅禹君的想法,傅禹君见凌萧一脸惊疑未定,模样着实憨厚可爱的紧,不由轻笑出声:“我已经想清楚了。”
说着,他微微停了停,低声嗤笑了一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想清楚,这本来就不是什么需要想清楚的事qíng,舞者是你,更让我欣喜才对,虽然你瞒着我让我气愤,但如果是你,我很乐意。”
“什……什么意思?”凌萧觉得自己有点乱,舞者是他这个大男人,傅禹君表示很乐意?
这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我对舞者的心思你都明白,那你可懂,我对你凌萧的心思?”傅禹君没有直接回答凌萧的话,而是问了凌萧另外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凌萧左思右想,觉得答案肯定不简单,但他又着实想不出什么特别的,不由疑惑的盯着傅禹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