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萧眯眼,起身踱步在了小李子的跟前,绕着跪在地上畏缩成一团的小李子打着转,眼睛瞧着他微微发抖的身子,不悦的qíng绪膨胀而出。
“小李子,平常除了皇上上朝的时候,你几乎不过来我这边的吧?”
凌萧猜测着,讽刺道:“今天是chuī得什么风,皇上早朝都上完了,李总管不在皇上身边伺候着,倒过来我这边了。”
凌萧没有叫“小李子”,反而将小李子尊称为李总管,这更为小李子心慌。
凌萧见此,嗤笑了一声,却不给小李子解释反驳的机会,他说道:“这也可巧了,平日里我这宫里头冷清得紧,这你一来,这冉妃竟然也过来了。”
小李子闻言一惊,面上的血色尽褪,唇色泛白,颤抖着竟然连话都说不出口。
凌萧眼不眨的看着,心中冷笑。
“自我当皇君以来,这院子里除了下人,后宫妃子无人来访,我想着,我怎么也是一个皇君,这后宫妃子不可能不好奇,既然无人敢来,必定是有人特意命令过,这人是谁,我想李总管也没必要让我说得那么清楚。”
凌萧说着,果然看见小李子面若死灰,这更为凌萧确定他的猜测是对的,他这个宫殿这么平静,是皇帝对后宫里面的人下达了命令,看来皇帝为了他确实费了不少心思,这般想着,凌萧心qíng微缓。
但随即想到门外的冉妃与跪在他面前胆敢欺上瞒下的小李子,凌萧心中不由一阵恼火。
他冷着脸道:“这冉妃能在我宫门口求见,费了李总管不少心思吧?我倒好奇了,她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样帮着她?”
小李子颤抖的不能自己,只一个劲的磕头,结巴的求饶。
那模样可怜至极。
凌萧睥睨着他,目光冰冷:“先前在内库,你怂恿我拿出那玉佩,是不是也知道那玉佩是皇上的‘忌讳’?你想陷害我是不是?”
“不……不是,奴才……冤……”小李子连连摇头,想要反驳,被凌萧那凛冽的眼神望着,又垂眸不敢再否认。
凌萧冷笑了一声,这小李子好歹跟过自己一场,竟然想害死自己。
那玉佩的事qíng,他早有怀疑,前辈子他知道有这个玉佩,但从未见过,皇帝从来不跟莫绮说这事,也未曾将内库jiāo由莫绮,以至于这辈子的他根本没有防范。
但这小李子不同,自己不在皇帝身边的这段时间,他一直跟在皇帝,皇帝更是让他将钥匙jiāo给的自己,这玉佩如果小李子说自己不知道,凌萧怎么也不会信。
凌萧讽笑,这小李子想让自己死,但是,他没有猜到皇上并不会降罪自己。
凌萧冷哼了一声,俯视着小李子,qiáng压下怒火道:“你是要自己招,还是去见皇上?”
一见凌萧提及皇帝,小李子惊得瘫坐在地,一脸的惊慌失措。
“不……皇君……皇君饶命啊!这事千万不能让皇上知道……奴才……奴才也是被bī迫的啊……”
眼见着小李子开始说实话,凌萧冷声命令道:“从头说来。”
“奴才……奴才是受了冉妃的指使……”小李子小声的说道:“先前您回来之时,奴才曾跟您说冉妃心机最深,可不知这话被哪个不长眼的听见了,传到了冉妃的耳中,奴才就被冉妃叫了去。”
小李子这般说来,面上一片懊恼,似乎再后悔当初说这话时,没有清除周围闲杂的人,凌萧听着,仔细辨认着小李子面上表qíng的真假。
“冉妃恐吓奴才,说奴才污蔑了主子,要拿奴才问罪,奴才虽然是皇上身边的奴才,但冉妃是皇上的妃子,是主子,先前还颇为得宠,奴才一时害怕……”
“就听了她命令?”凌萧接了小李子的话头,小李子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恭敬而讨饶的伏低了头。
凌萧见此嗤笑:“小李子,你先前可不是这么没有胆量的人取!
凌萧说着,蹲下身,伸手qiáng制xing抬起了小李子伏低的头。
“我曾经教过你,如果想要隐瞒,说话当半真半假,但是我从没有说过,你可以在我面前这样做!”
凌萧说着,用力捏紧了小李子的下巴,小李子吃痛,却不敢呼出声,眼眶里慢慢擒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