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听我解释。”叶怀青一边穿衣服裤子,一边不忘解释。
燕扬冽抱臂欣赏他的láng狈样,咬字道:“说。”
“王爷,我确实是到太居湖chuī风。但chuī凉快了我就犯困去了凉亭小睡。”他咽咽口水又道:“哪知,在我小睡的时候,有个黑衣人突然来到我面前,不仅摸了我的胸,还摸了……那什么以下省略,然后我就听到王爷您霸气的一声大喝,再然后我们就这样了……”
“他还摸……”燕扬冽话到嘴边又咽了一半回去,转而道:“当时本王就只看到你一个人。”
“什么?”叶怀青一皱眉头,道:“不可能,我确实被那人摸了。这裤子大概也是他脱的,我出门前就脱了上衣。难不成那是鬼?可是,那人的手心都是老茧,也是热乎乎的……”
“你给我闭嘴。”
“……”
燕扬冽又道:“本王凭什么相信你的片面之词?”
“王爷,用脚趾头想想行凶之人不会是我。若是我,我不可能贼喊抓贼,那岂不是有病?再者,我才刚下嫁给王爷,又不会半点武功,如何做这等苟且之事。”
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他自己都觉得被信服。
的确。叶怀青不应该是行凶之人。
燕扬冽冷哼道:“那你可有从摸你之人发现什么?他很可能就是行凶之人。”
“有的。”叶怀青想了想道:“嗯,那人的大拇指上套有凹凸有致的扳指,身上也有一股难以掩饰的怪味儿颇为浓重。”
对,那时候差点没把他拍疼了手心,熏到呛口。
燕扬冽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微光,好像知道了什么,道:“明日,你随本王出面指认。”
“王爷,你的意思是……知道是何人所为?”
“废话。”
这王府内本王从不佩戴扳指,而偌大的王府内却只有一个人视残次的虎刺玉扳指为传家之物当做稀世珍宝,天天戴着。
“哦。”
还好,这燕扬冽没气到黑白不分,杀人不眨眼。
原计划虽顺利扑街,他也出卖了些色。相,但到头来瞎猫碰到死耗子,前后没多少劲儿也是顺利的。
次日,阳光正好,晴空万里。
燕扬冽一退朝回府便派人将王府的管家田富捉拿。
当时,田富正在西院大院处罚一个gān。活不利落的奴才,被一群护卫突如其来地架走,路上挣扎地厉害,显然措手不及。
人被带到王爷面前,一旁还坐着三公子,田富被护卫粗鲁地踢了两下后腿窝,双膝跪下,一脸茫然道:“王爷这是何为,不知老奴犯了何错?”
这个田富头发半百稀疏,身材有些臃肿,一双老眼绽咧了三四条鱼尾纹,一副中老年的模样,看上去跟残bào的行凶之人根本搭不上边。
叶怀青翘着二郎腿打着哈欠一看到田富大拇指上的扳指,眼皮一跳间小白地拍案而起,指着田富道:“对,王爷,就是他!”
田富不知所云。
“你给本王坐下。”燕扬冽冷瞥了一眼他,随之问田富:“田管事,本王问你,昨夜子时,你身在何处?”
田富道:“当时夜已深,老奴早就歇下了。”
“可是,三公子昨夜在太居湖边的凉亭小睡时看到过你,你又如何解释?”
田富果断摇头:“王爷,这怎么可能?老奴一直在待在房内,根本没有出去过,阿必和阿成可以为老奴作证。”
阿必阿成带到,皆为田富做不在场证明。
站在一旁的杨栀摸起下巴,皱眉深思。
说实话,他有点不相信,这田富岁数也不小,实在难以想象是gān出那等苟且之事之人。
再者当时夜色已深,田富一身蒙面黑衣,单凭一枚扳指,似乎不能足以证明,昨夜轻薄叶怀青的,就是田管事。
不过……
果然不出所料,叶怀青又开口请示:“王爷,让怀青去闻闻他身上的气味。”
每个人身上都有长年累积的不同独特体味,而昨夜摸他之人身上的体味别具风格,只要稍稍闻上一小会儿,是极好辨认的。
燕扬冽抿了口茶,默许了。
叶怀青摸着下巴在田富的身边转了一圈,捏着鼻子蹲到田富近一点地方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