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祯努力回忆,却找不回那一瞬间的念头,“我想不起是谁,应该是我很熟悉的人。”
但是除了岳兵戈,他没有跟任何人熟悉过。
岳兵戈见他的模样,困惑又痛苦,极力想要摆脱这种莫名其妙的状态。
安祯提出自己的猜想,说道:“我是不是被人cao纵了?”
岳兵戈看他这幅迷茫的样子,总会想起最初见到他的时候,安祯被困在炸开的井下,一片漆黑的地方,却像带着光。明明知道部队报告的井下无人应该是真的,他却知道,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孩子,一直偷偷跟在他后面,肯定没有逃过井下的爆炸。
固执、胆大、任xing妄为,却又不受任何人的束缚。
自由自在的模样,是他永远不可能拥有的。
“被谁cao纵,怎么cao纵?”岳兵戈抓住他后脑的短发,额头靠在一起,“你说出的事qíng,更像透过周建看到的。我们假设这一切是创世神搞的鬼,那么等到解析出创世神,应该会有答案。”
安祯闭上眼睛,感受着额头的温暖,他觉得很疲惫,只想好好休息。
“我们有一个月时间去等一个结果。”岳兵戈轻松地说道,“不要怕,我会陪着你,如果真的有人cao纵你,我一定会抓到他。”
安祯睡得很沉,但是并不安稳。
明明是梦到了余安在地下室的场景,在经历黑暗cháo湿的未知生物追捕之后,演变为不可言喻的梦境。
那些混乱的梦境夹杂着青chūn期禁yù少年能够想象出来的所有画面,安祯就像一个熟练的诱骗犯,每次都能让岳兵戈按捺不住痛下狠手。
混乱、模糊,但是安祯的感觉很慡。
岳兵戈是被一阵骚扰弄醒的。
安祯昨晚的沮丧消失得一gān二净,
他说:“岳兵戈,祝我生日快乐。来做吧。”
☆、真实的世界?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安祯心里的忐忑都变成渴望。
曾经萦绕的缺失感被yù望弥补,这是他一直以来最期待的事qíng。
从安祯见到岳兵戈的第一面,就在想象这个男人禁yù的外表之下会是什么样子。然而他千百万次妄想终于成真之后,却发现岳兵戈只用一句话就能让他早泄。
他说:“宝贝,慡吗。”
简答四个字摧毁安祯妄图硬撑的假象,那些理论知识在这一刻碎成一堆废纸,只剩安祯在顶峰任他摆布。
“喂。”安祯不服气地喘气,“不说点什么吗?”
比如我爱你、我喜欢你、你的样子印刻在我心底之类的qíng话,温存一下美好的初夜。
“生日快乐,我的安祯。”岳兵戈笑了,看着安祯双眼微眯起的满足模样,觉得一个月的禁足也不算什么大不了。
这是安祯收到最好的祝福,他脑海里回味着岳兵戈标记所有权的话,紧靠在岳兵戈身上,昏昏入睡。
那一瞬间,安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沉稳、年长、跪坐在岳兵戈的能量舱面前,仔细端详沉睡人的脸。
被忘却在另一个世界的记忆完整地复原,安祯睁开眼就能看到窗外透过的光,映照室内的白墙,明晃晃的白天。安祯终于明白什么是创世神,他应该带有那些不可描述的任务,被他抛之脑后却又完美实现。
岳兵戈仍旧安稳地睡在他身边,安祯只是轻微地松开握住的手,岳兵戈就醒了过来。
安祯几乎声音颤抖地问道:“岳兵戈,你醒了吗?”
岳兵戈只是看他,久到安祯觉得这代表任务失败的时候,他微笑着说道:“我醒了,安祯。我要是能早点醒来,昨晚的表现会更好一点。”
虽然这种关键时候他家男人还在担心昨晚的技巧生疏,安祯完全不觉得突兀,他只想再来一起,弥补之前làng费的所有时间。
“我不想你在chuáng上躺满一周。”岳兵戈将扑过来的安祯压倒在chuáng,严肃地警告,“慢慢来,现在休息?”
安祯动弹不得,只能屈服在武力之下,言不由衷地狡辩道:“其实昨晚你做得挺好,我一点也没受伤!”
“嗯?”
“嘶――”安祯的谎言被马上戳破,“我两三天就好了!”
“好好休息,我去医务室。”
安祯完全不关心岳兵戈会以什么理由从医务室弄来消炎药,他只关心岳兵戈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