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等岳兵戈恢复记忆别想我会轻易原谅他,就算骑。乘也不行。
安祯果断将岳兵戈这种百试百灵的求原谅方式拉入黑名单,并且决定之前考虑的各种温柔对待岳兵戈初次做受的计划全部删掉。
我一定要让他yù生yù死,喊到声嘶力竭,哭到眼泪流gān也不会放过他。
在心里划cao。哭岳兵戈的安祯,撕开小张友qíng附赠的创口贴盖住伤口。
他对于这点小伤是从不放在心上的,但是小张教育说,服务行业,脸上带伤总不是好事。
安祯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脸,感觉脸上贴这种小家子气的东西,简直有损他的英俊帅气。
“Ann?”小张敲了敲洗手间的门,“你好了吗?帮个忙。”
A08豪华包间据说来了一大群客人,点的酒水太多,小张一个人忙不过来。
安祯忍着腹痛从货架上搬下来一箱啤酒放在推车上。
然后还有三瓶香槟,六瓶红酒,五小瓶白酒,外加可乐雪碧各种饮料。
安祯推着这一车酒水,都感受到了迷醉的味道。
不知道岳兵戈那个混蛋晚上跟他小女朋友约了什么,安祯就算有胆子也不敢跟过去,去了也没用,早八百米外就被识破跟踪。
只能坚信他男人的忠诚,不会因为简单的失去记忆就改变喜好。
毕竟岳兵戈这种xing冷淡,最喜欢他这种风趣幽默有内涵用实力说话的bào力分子。
“他们要求一个服务生,所以待会你就在里面好了。”小张帮他把水果拼盘送到门口,“如果有qíng况就叫我。”
安祯总觉得她话里有话,问道:“什么qíng况?”
“里面都是一群小年轻,这么多酒,小心出事故。”小张一边打开厚重的隔音门,一边示意安祯推车,“好了,去吧。”
A08是KTV最宽敞的包间,隔音门一打开就是走调的歌声沉醉地gān嚎,离原曲该有的调子有十万米远,灯光开得很暗,配上嘈杂的音乐伴奏,有种群魔乱舞的感觉。
年轻人的品味真是奇特,安祯盯着那位陶醉在自己撕心裂肺嚎啕歌声中的客人,只觉得吵死了。
但他依旧保持沉默,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听从客人的安排。
所有的jiāo流都变成手势,还好大家都没什么兴趣去关注一个服务生,他尽职尽责地将推车上的酒水摆上桌,目不斜视地完成自己的工作。
刚才那首鬼哭láng嚎的歌告一段落,包房的气氛变得舒缓,抒qíng歌曲的背景音乐流淌在空气中,声音变得暧昧又轻柔。
“喂!”突然有人喊他,又被女声清唱的歌声掩盖,“去那儿倒酒。”
年轻的客人指向主座,从四周投she出来的灯光暧昧不明,安祯只能看见一个安静的身影。
“红酒还是啤酒?”伴奏变得轻柔,他不需要凑得太近就能将声音传达给对方,接下来,只用等指令就好。
“原来你在这儿上班。”声音的主人说话很轻,但足以让安祯听得清清楚楚。
安祯诧异地看着岳兵戈,将自己想问的傻话咽了回去,毕竟他刚刚决定一定要惩罚这个敢跟自己动手的混蛋,所以完全没有套近乎的必要。他很快恢复神qíng,不动声色地接着问道:“或者白酒?”
岳兵戈并不答话,视线从桌上一堆酒瓶扫过,最后落到安祯胸口。
那里别着一枚金属的胸牌,在白色底上标明的黑字,刻的是每个服务生的工号和名字。
“Ann?”岳兵戈看得清楚,稍稍偏头,“这是女人的名字。”
安祯心里冷笑着任他作死,反正岳兵戈是别想简单过关,就等秋后算账。
安祯问道:“要不你验验我是男是女?”
如他所想一般,岳兵戈凝视着他几秒之后,终于被他的不要脸给打败,移开了视线。
他拿起身边的白酒,轻松打开瓶盖,直接拿起桌面上的空杯倒了半杯白酒。
岳兵戈酒量很好,也就比他差一点点,从来没有醉酒的记录,更不可能谈什么酒后失态,他记忆中唯一觉得岳兵戈醉了的时候,那人也只是耳朵发红,神志清醒地计划着明天的工作。
安祯有些想念那些醉酒的时光,或者说,他想念岳兵戈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岳兵戈。
“白酒,请用。”
岳兵戈撇了他一眼,并没有接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