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谨行的呼吸急促起来,竹T顺着张谨行的耳朵一路啃咬下去,最后含着张谨行的喉结,用力的印上属于自己的痕迹,竹T用的力道并不小,甚至让张谨行痛苦的闷哼。
终于张谨行忍不住将手搭在了竹T的腰上,腰部用力,利落的翻身将竹T压在身下。
张谨行急切的凑过去啃咬竹T的肩膀,这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他怕,也许下一秒,竹T就让他离开。
竹T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黑暗中看着压在自己身上模糊的身影,一只手像是鼓励一般,搭在了张谨行的后背,上下轻抚。
张谨行很激动,心中欣喜若狂,他焦急的去寻找竹T的唇,刚刚触碰上去,就被竹T轻轻躲开了。
竹T侧着头看着窗外的弯月,声音清冷带着些微的颤抖,却让张谨行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也不要……说爱……”
张谨行心中一片凄苦,他坐起身来,看着身下侧着头,看不清脸的竹T,伸出手指去轻触竹T的眼睫。
湿漉漉、凉冰冰的。
他在流泪。
张谨行只觉如鲠在喉,这些日子以来,他感觉的到,身下的这个青年,明明是爱他的,明明是在乎他的,却又为何如此的矛盾与若即若离……
张谨行张了张嘴,他想要质问这个在默默哭泣的青年,想要抓着他的肩膀,e醒他,qiáng迫他!
可是最后,张谨行也只是俯下身舔gān净青年湿漉漉的眼角,然后不容拒绝的,打开青年的身体。
身下的青年是颤抖的,张谨行是疯狂的,占有他的快感让他忘却了一切,他甚至疯狂yīn暗的想,不说爱就不说爱吧,只要把他关起来,绑起来,藏起来,只要让他只属于自己,那么不说爱,又能如何呢?
这是一个疯狂的夜晚,疯狂过后,张谨行逃了。
张谨行自问他三十几年的人生中,从不曾这么害怕过,这么害怕面对一个人,可是他就是,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qíng面对竹T,所以一大早他就跑了出去,甚至在坐到自己公司的办公桌上时,耳朵还通红的要命,引得过来汇报工作的秘书忍不住不停偷偷看他的耳朵。
而此时刚刚醒来的竹T,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身旁似乎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体温,他在被子里动了动,身上一片清慡,已经被清洗过了。
“呵――”
半响,空dàngdàng的小卧室突然响起一声轻笑,不同于平时刻薄的、冷漠的笑,而是带着无法压抑的幸福的笑声。
竹T把脸埋进被子里,藏住自己的不断上翘的嘴角,许久,他才又从被子里爬出来,表qíng带着刻意的冷漠,眼角的红晕又出卖了他的喜悦。
“呵――”
小卧室里又是一声嗤笑,只不过这声笑却不是竹T发出来的。
竹T浑身一僵,立刻警惕的四处看去,小卧室里空dàngdàng的,除了他再无别人,竹T又推开门,四处找了起来,没有,没有,除了他,再无别人。
那声充满嘲讽的冷笑还回dàng在耳边,竹T森寒着脸,冷声问道:“是谁?出来!”
“小仙竹T。”
“真是无聊啊,你还是这么的轻易就――”
竹T听着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的声音,咬牙切齿的说道:“天帝!”
“你真让我失望――”
那冷淡的声音又继续说着,竹T气的浑身发抖,随后又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由他控制了!
“天帝!你要gān什么!”
竹T不停的大吼,却再也听不到天帝的一声回答。
然后他自己的身体动了起来,他光着脚走到了浴室,放了满满的一缸温水,然后拿起了狴犴的刮胡刀,举起手腕,对着手腕的动脉比划着。
“不――不――天帝!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
一直没有回答的天帝说话了,他抬起了头,对着镜子,镜子里映出了竹T一张噙着冷笑的脸,眼里却一片惊慌失措。
随后他看着自己张嘴,吐出冰冷的话语。
“竹T,你知道吗?”
“作为天帝,作为掌管天上天下三千世界的至高神,必须要做到,泯灭七qíng六yù。”
“所以……儿子……必须……”
剩下的话竹T没有听清,他发现自己被这具身体弹了出来,轻飘飘的游dàng在上空,镜子里映不出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