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澜不仅没有放开,反而收紧了手臂,慢条斯理抿了口酒,低头去看怀里的人,“别动,再动我就在这里吻你。”
顾景脸一下涨红,抓住李澜的衣服,有点咬牙切齿,“你……”你了半天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威胁?他觉得李澜的威胁对他更有效,因为他知道他说到做到,顾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连耳稍也染上了一丝粉红。
顾景侧头去看,发现其他人坐在稍远的地方,似乎没人注意这边,就算注意到了,恐怕也会当成空气。
顾景又挣了挣,发现李澜的手臂跟铁钳似得,自己的挣扎仿佛蜉蝣撼树,突然,李澜将头低了下来,好像要吻过来,顾景一惊,怕李澜真的亲他,忙低下头,这下,就真的像投怀送抱了,顾景紧紧贴在李澜身上,头埋在他的胸前,似乎还能听到有力的心跳声,他恨地牙痒痒却无可奈何,这人到底是老板还是流氓啊,磨了磨牙,恨不得一口咬下去,不知道这样算不算伤害宿主。
李澜看着怀里不动了的人,眼里浮现一丝笑意,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腰间和脊背,仿佛安抚一般。
就在这时,包厢门再次被敲响,顾景回头去看,昏暗的光线中,李松年走了进来。
李澜将顾景的脑袋又按到怀里,抬起头,“叔叔,你来了。”
李松年微笑,依然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侄儿请我,当然得赴约。”
李澜嘴角勾起,没有起身,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李松年也不在意,走到一边沙发坐了下来,孟律师和李管家这时也走了过来,在沙发另一边坐下。
顾景趴在李澜怀里,只能用耳朵去听,孟律师先开了口,“李先生,请您先看看这个。”说着,起身朝李松年的方向走了两步。
接着有纸张的沙沙声传来,屋里静默了片刻,李松年平静的声音传来,“你以为你有这个,就能改变什么吗,谁知道这是不是你捏造的。”
“叔叔,是不是我捏造的,你应该最清楚,难道不是吗?”李澜的声音响起,顾景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带出的振动。
李松年冷笑,“呵呵,我不承认,你又能怎样。”说着,将手中的纸撕了个粉碎。
李澜轻笑一声,“叔叔,你就这么自信?”
李松年,“就凭这个?”
李澜懒得再跟他绕弯子,“叔叔,你看到的,只是复印件。”说完,眼神示意孟律师。
孟律师从公文包中,抽出了一份文件,朝李松年展示了一下,李松年看到了上面的红色印章,嗤笑一声,原件自己早就毁了。
李澜轻飘飘道:“叔叔,你一定想不到吧,遗嘱并非只有一份。”
李松年瞳孔骤缩。
李澜眯了眯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危险,“看在你是我叔叔的份上,选择的机会给你,要么,我们温和解决,要么,法庭上见,不过,如果事qíng闹大,可就别想那么简单能善了。”
☆、李氏风云(十六)
李松年被反扭双手,按坐在沙发上,他扭了扭肩膀,喝到,“放开。”
保镖没有动作,看向李澜,李澜朝他们点了点头,保镖才把手放开。
李松年揉了揉有点酸痛的肩膀,开口,“李澜,你现在想过河拆桥?当年大哥去世的时候,是谁帮李家度过难关?现在,你拿着这么个东西,就想把我打发?天底下可没这么便宜的事!”
“李家从来没有亏待过你,至于你手上的东西是怎么得来的,你心里有数。”
李松年噎了噎,怒气中带了一点虚张声势,“哼,我为李家当牛做马,到了现在,你们就想卸磨杀驴?可别把我bī急了,不然,我拼着这张脸不要,谁也别想讨着好!”
李澜语气轻柔,“叔叔,看来你是不想好好解决了?”
李松年被他的语气激起了一丝jī皮疙瘩,看到他愈发温和的面色,竟然起了一丝惧意。
他定了定神,心里暗忖,李澜现在掌握的东西对他非常不利,他大意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去搜自己的房间。
其实这不怪他,李澜并没有意识到遗嘱会藏在那里,毕竟,一个完全没有安保措施,可以随便进去的地方,他没有太放在心上,如果不是有顾景在,恐怕他也没那么快找到遗嘱。
李澜眯了眯眼,顾景到底是怎么知道遗嘱在那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怀里的人,这人身上的秘密太多了,让他觉得无法掌控,李澜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眼眸暗了暗,不过,就算要折断这人的翅膀,他也不允许这人从他身边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