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奸_作者:月神的野鬼(99)

2017-01-02 月神的野鬼

  “说不定你们早有私qíng,王翠这女人生xing放dàng,做生意哪儿都去过,你们二人以往在别处遇上也说不准。”

  樊哙摸摸刀,淡定道:“我樊哙长这么大,还是头回进城,二十多年,我樊哙就没出过沛县。至于商贾去沛县做生意,诸位实在想多了,沛县那穷地方连狗都知道别往那儿跑。”

  王翠跟着笑了,“大人,我来咸阳做生意,这三个月就没出过咸阳城,查我通行记录便知。”

  县丞看向奋,“奋,诬陷诽谤可是重罪。”

  “这……”奋的脸色有些难看,半晌才说了句,“两人虽尚未有私通实qíng,然意yù也!”

  听到这一句的余子式先是反应了一下,随即觉得这话有些耳熟。奋的话翻译一下就是:樊哙你虽然没睡我老婆,但我知道,你就是想睡她!

  这种指控已经上升到jīng神层面了,着实看出奋的确是读了几年书的,这种酸地让人恶心的话也就奋这种读书人能想出来了。余子式扭头看向胡亥,“诉呈写了没?”

  胡亥从袖子里抽出一枚竹简,余子式接过来看了眼,那清正藏锋的字让他惊艳了一瞬,胡亥这字挺不错啊。他略带惊诧地看了眼胡亥,后者一双眼清清亮亮。

  随即余子式伸手把胡亥的帽子戴好,拨了拨他的白狐裘毛,“别出声,我很快就好”

  说完这一句,余子式回身朝着那颇有些后世县衙意思的公堂走了过去,他与站的最远的掾吏说了两句,后者看了他一会儿,半晌抬手把人放了进去。

  “县丞大人,我有两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余子式觉得此时此刻,正是显出他路见不平一声吼的英雄气概的好时候了,人不装bī枉少年啊!

  “你是何人?”

  “籍籍无名的人士罢了。”余子式伸手将那枚竹简递上去。

  胡亥的文书均没什么文学价值,赋比兴这种锦上添花的东西他一概没有,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这孩子文学上唯一的优点就在于他从不写废话,也不喜欢抒qíng议论,但与一般人想象的枯燥乏味不同,胡亥的书简洁到极致反而透出一股正气。

  那县丞看了会儿,原本平静的眸子在扫见那落款时不可置信地猛地抬头。

  大秦符玺监事赵高。

  余子式轻轻勾了勾唇角,朝着那县丞会心一笑。那县丞故作镇定地把书简放下了,回了余子式一个“大人放心”的眼神。

  余子式轻轻点点头,一副“我真的很低调”的高深模样,对着县丞抛了个“孺子可教”的眼神。那县丞压抑住眼中的qíng绪,镇定地回了一个“定不rǔ命”的坚定眼神。

  于是这一幕落在在场诸人眼里,就是他们正直廉明的县丞大人抖着手中的书简,跟堂下站着的那小白脸深qíng对视,期间间歇xing眼角抽搐。

  余子式心中冷笑,常在官场飘,没一技傍身如何不挨刀?反正他也看不懂县丞眼角在抽搐些什么玩意,保持嘴角上扬jīng确的十五度就是了。至于这么笑的效果,谁试谁知道。

  “奋!”温和的县丞大人猛地凶了起来,怒目而视正气凛然,“你可曾殴打折磨王翠?”

  奋被县丞大人这一句给吼地蒙了一下,随即忙否认道:“大人,我不曾啊。”

  “王翠,奋是否殴打过你,rǔ骂过你?”县丞大人扭头看向王翠。

  王翠抬眸看向不知哪儿冒出来的余子式,也有些没反应过来,余子式低头手随意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故作不经意地划过自己的脸。王翠眼神猛地变了,扭头看向县丞,脸上刷一下就泫然yù泣了起来。

  “大人,奋他的确殴打rǔ骂我,诸位皆能作证,我脸上到现在还留着这红印子呢!”说着王翠似乎想起什么肝肠寸断的事儿难过至极,捂脸不愿再说。

  “大人,这我,我不是打她……我……”奋想起自己那两巴掌顿时就蒙得彻底,不是正扯着偷qíng与骗婚吗?这怎么给绕到他折磨王翠了?

  “你说她脸上的红印子是不是你打的?”县丞瞪着奋喝道,“你打了没?”

  “大人,我打……是我动的手,然而……”

  县丞猛地拍了拍桌案,“盟约婚书还在县衙后堂摆着,你可知殴打折rǔ你发妻是何等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