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从一开始就不该留着。
就在米拉被佐伊掐住脖子直蹬小胖腿的时候,卡洛儿刚好路过卧室,及时拦下jīng神失常的杀人犯,随即遣人把米拉送去肖奈家里,让肖妈代为照看。
半个月后,被困在无人岛上的肖奈,啃光了指甲,终于想出个成功率大于零的逃脱办法。
她认清自己的劣势条件,想爆发jīng神力控制哈尔那简直是痴人说梦,退一万步说,就算能让她得手,哈尔挣脱反控绝对要不了一分钟,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她开始主动向哈尔示好,yù擒故纵若即若离,一切属于美女的本能都开始被她挖掘出来。
哈尔送东西进屋的时候,她在整理橱柜,斜挑着一双杏眼埋怨的看哈尔,她说:“这些衣服我都不能穿了。”
“我去给你买新的!”哈尔依旧局促,将水果摆在茶几上。
“我是说――”肖奈直起身子,歪头看着哈尔,一头及腰的乌发散落在双肩,她微微踮起光着的白嫩小脚尖,衬得脚踝又细又长,极缓慢的在哈尔面前原地转了一圈,吊带长裙翩跹起舞,像只纯色的蝴蝶,停下的一刻,她看着面露痴迷的哈尔,埋怨的嘟嘴说:“我胖了,你看不出来吗?”
这一刻,哈尔简直幸福得快要死去。
“不……不不!”哈尔不知手该放在哪里,他从没听过肖奈用这种口吻跟他撒娇,“不胖!刚好!我喜……我……我”他脸涨的通红。
肖奈抿嘴朝他笑,笑得像个jīng灵,长时间没有阳光的照she,让她的皮肤显出一丝病态的苍白。她像猫一样一步步走近哈尔,露出单纯又迷人的神色,说:“帮我买几瓶药,可以瘦身的。”而后分别说出了药的名称。
哈尔哽住喉咙,他想他应该说什么呢,该说你不需要减肥,吃药对身体不好吗?可他做不到,被突如其来的甜蜜冲昏了头脑,他欣喜若狂的让肖奈等着,飞奔出去满足肖奈的要求。
那几种药,大半是肖奈参与研制的,成份健康又养生,只是如果提取合成后,将是比砒霜更毒的毒药。
接下来的事qíng顺理成章,她要哈尔与她共进烛光晚餐,银质的餐具不知是否为了防毒,可酒杯确实玻璃的,参了毒粉的红酒浓烈似血,被肖奈一滴不剩的喂给了哈尔。
毒xing发作的时候,男人的神色很平静,也很满足,以至于肖奈不确定他是否早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又是否是心甘qíng愿走到这一步。
但她知道,她自由了。
她转开门,穿过bī仄幽深的过道,迎接久违的阳光。
世间正是初秋,傍晚的余晖洒落在她苍白的手臂上,还有微暖的温度。
原来她并不在国外,这里是一处荒废的无人区,四周杳无人烟,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对于一个路痴而言,归途像是流làng。
步行数十公里后,她终于搭上了好心人的便车。
第二天中午,她风尘仆仆赶到军区前台,认识她的人都是一副见鬼的错愕表qíng,可她管不了那么多,只是急切的问:“佐伊怎么样了!米拉呢!”
……
沉默许久,“都去参加葬礼了……”一个男声微颤答道。
“谁的葬礼?”肖奈心头一紧。
“……你的。”
走出军区大厅时,外面开始下雨,像是祭悼正在下葬的人。
葬礼上一片哭嚎,气氛压抑。
肖奈赶到现场的时候,浅huáng的吊带裙已经被雨打成半透明,她抱着胳膊冲入人群的时候,就在想,佐伊要是看到她这个样子,可就没有哈尔再给人了。
出乎意料的,坟墓前哭号的人当中,没有佐伊。
米拉呆呆站在棺材前,一只手扯着肖妈的袖口,肖妈已经哭得站不稳脚,另一旁,秦夏跪在被雨打湿的大理石砖面,俨然快要哭成只兔子。
熟人还真不少,肖奈缩在第二排,环视一周,发现一个熟悉的高挑身影,脸上露出不合时宜的冷笑――大v女。
她实在没空想,为什么这个人会来参加她的“葬礼”,她急匆匆挤出人群,朝着妈妈大喊大叫。
现场一度失控,不是诈尸就是闹鬼,震惊的议论声中夹杂着惊恐的尖叫,这和肖奈预想的回归场面相去甚远,连她妈都给吓傻了,她摇了半天才回过神,一把抱住她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