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xing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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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睡醒来,景曦躺在顾槐安的chuáng上发了会儿呆。
顾景溪这具身体还是个孩子,充足的睡眠是必不可少的,就是没有了顾槐安的怀抱,他适应了好几天才勉qiáng在顾槐安的chuáng上独自入眠,而且会醒的很快。
他忽然想起,算算日子的话,顾重阳该出现了。
原著里,顾重阳自己逃走以后,护送他的人还是尽责地把消息送到了流云山庄,顺便也给自己的失职负荆请罪。让他意外的是,顾槐安得知顾重阳的存在后,不知想起了什么气势变得极为凌厉,吓的众人心惊胆颤,但是很快他又收敛了那份杀意,面无表qíng地说了声不用管他,就将这件事qíng揭过去了。
几位堂主商量后觉得不能让顾家的血脉就这么流落在外,暗地里发动人去找过,却始终一无所获,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景曦却觉得,恐怕顾重阳的一切举动,都没有瞒过顾云飞的眼目。
他既然能在最后顾槐安走火入魔的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时机抓的这么好,景曦不相信他不知道发生过的事qíng。
那只老狐狸,肯定什么都清楚。
景曦撇了撇嘴,他对这人没有好感度,原著的结局说不定还是他一手促成的,至少顾槐安最后的失忆,肯定有他的手笔。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七岁的小萝卜头从chuáng上爬起来,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裳,他开门出去,在院子里站定。
顾槐安住的院子里有一颗巨大的老槐树,每年夏季开花时,那种淡淡的夹杂着微苦的淡香几乎飘满了整个山庄,然后万安堂的堂主陆修杰就会发动大家去收集槐花,用来入药。
眼下这颗老槐树上已经挂满了花蕾,离花期不远。
景曦皱了皱鼻子,chuī开萦绕在鼻间的味道,抬头往上扫了一眼,远远地忽然瞥见一只雪白的信鸽正朝着流云山庄的方向飞来。
他瞬间jīng神一振,撒腿跑向山庄的鸽房。
负责训练信鸽的下人常叔见到他,了然地调侃道:“哟,小少爷这是看到信鸽了?”
顾景溪绷着一张脸,努力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的赧然:“是爹爹的信吗?”
“我料想应该没错,”常叔取下飞鸽脚上的信筒,取出里面的纸条展开,原本带笑的眉眼猛地拧了起来。
顾景溪眼神一紧,问道:“怎么了?是爹爹出事了吗?”
“啊?不,不是……”常叔回过神来,支吾着说,“不是庄主的信。”
景曦失望地“哦”了一声。
常叔拍拍他的肩膀,本想安慰他几句,可一想到信上说的内容,他的心qíng忽然变得复杂起来:“小少爷,我要去见林堂主,你在这里等着还是……跟我一起去?”
景曦沉下眸子:“一起去。”
顾槐安出庄带走了三位堂主,山庄里主事的便只剩下了一位飞燕堂的堂主林秋白,他是专门负责山庄名下以探听消息为主的暗道产业。
林秋白是除了顾槐安以外,四位堂主里最年轻的一位,只长了顾槐安七岁,却是最让人捉摸不透的一个人,脸上时刻挂着舒心的笑意,倒让人忽视了他稍显普通的面容,是个气质满分的男人。
见到常叔和顾景溪两人,他脸上笑意不减,朗声打了个招呼:“小少爷怎么会和常叔一起来?”
常叔脸上的神色却很严肃:“林堂主,这是刚刚收到的传信。”
他把纸条递给一身白衫的林秋白,后者微笑接过,慢慢展开。待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他有些苦恼地说道:“哎呀,这下可出大事了。”
景曦暗暗白了他一眼。
常叔正色道:“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qíng报告给庄主?”
林秋白摸了摸下巴,含笑的眼神扫过顾景溪小大人般严肃的脸,忽然开口:“小少爷,要不还是你来拿主意吧,好不好?”
他不等顾景溪回应,自顾自地往下说道:“老庄主传回来的信,说是有一位顾家流落在外的骨血,目前正在返回山庄的路上,让庄主亲自前去迎接,哎呀,搞不好是老庄主的私生子,如果让庄主知道了,估计一剑杀了对方的可能xing更大一点呢。”
景曦睁大了双目,小模样显得有些呆:“爹……爹爹的亲人?”
林秋白煞有其事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