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夜的手臂有力而安全。
莲汐趴在隐夜的怀里,抬起湿漉漉的脸盯着隐夜。
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惊恐。
他站在金huáng色的灯光下,一脸的无法置信。
怀里的女人抬起脸,是一双梨花落雨的美眸。
同样的姿势,
同样泪流满面的女人,却不再是自己。
兔白擦了擦眼睛,扫了车上下来的三个人,最后目光落在叶熙的身上。
凤小路看见兔白,愣了一下,表qíng迅速的回复正常。
“小隐,你连警察同志都敢入手,佩服佩服。”凤小路别有深意的盯着隐夜。
“这男孩长的真像你。”兔白依旧盯着叶熙,拉了拉隐夜的胳膊。
隐夜好像突然活过来一样,看了一眼兔白,又去看叶熙。
莲汐的脸饶有兴趣的盯着隐夜的脸仔细的打量。
“哦,对了,我刚才就想跟你说了,长的是不是跟小叶熙特别像。”凤小路兴致勃勃的拉着莲汐的手,朝隐夜的方向走去“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帅哥叫隐夜。”
“你好。”莲汐笑的别有深意却不失优雅。
“这是我媳妇儿,莲汐。”凤小路的手搭上莲汐的肩膀,面向隐夜“怎么样,一起吃饭啊。”
“不了,我还有事,要走了。”隐夜的脸色发白。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兔白费解的看了看隐夜。
“哎呀一起一起,别不给面子啊,我给小伊打电话叫他下楼。”凤小路低着头翻通讯录,手机却突然变成黑屏,“妈的,黑屏了,我上去叫他一声,莲汐,你陪隐夜聊聊,我马上下来。”
凤小路这么说着,便松开了莲汐的肩膀,朝楼道跑去。
四个人一时间陷入尴尬的沉默。
兔白看了看莲汐又看了看隐夜,突然明白了几分。
“你们是不是认识啊?”
“不认识,”莲汐盯着隐夜的眼睛,淡淡的笑,“你长的真像我儿子,见面的时候还真吓了我一跳。”
隐夜抿了下唇,无力的笑,“恩,麻烦你告诉凤小路一声,我们有事先走了,不好意思。”
说罢便拉着兔白逃一样的离开。
兔白回头看了看莲汐的背影,莫名的跟上隐夜。
“你怎么了?怎么觉得你突然变得很奇怪。”兔白问。
隐夜没说话,继续走。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兔白转了转眼珠子。
“……”
“你刚才简直变了一个人。”兔白皱着眉。“而且你看那个女人的眼神也很奇怪,那个小男孩长的又像你,还是那女人的儿子,可是她却说不认识你,她笑那么奇怪,难道你俩是旧qíng人……”
“……”
兔白酸溜溜的继续推测,“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个小孩岂不就是你俩的孩子……”
隐夜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兔白。
“我不是猜中了吧?”兔白僵着脸问。
隐夜面无表qíng的弯下腰,在兔白耳边低语。
“你看旁边那个老大爷。”
兔白别过头,看见超市门口的路灯下,一位年逾花甲的老大爷一身白衫,正翘着二郎腿懒懒的依在摇椅上,捧着一本金瓶梅读的是聚jīng会神。
“真是一本好书啊。”隐夜慨叹着。
兔白难受的想一拳将隐夜塞进地裂里。
“……你脑子坏了啊……还能不能正常点了。”
“正常?”隐夜一脸明媚的忧郁。“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不对,我的字典根本没有字。”
“那还叫字典么……”兔白脱力,“不过这还比较像平时的你,刚才看你的样子我还真有点后怕。”
“你放心,我刚才不过是老寒腿定期发作而已。”
“……才不是吧,你跑起来比兔子还快,哪有你这样的老寒腿啊,再说老寒腿发作也不是你那个症状吧……”兔白一脸鄙视,“你少胡扯,快说!是不是刚才被我说中了。”
“柴可夫斯基同志曾经教育我们说,去你奶奶个攥儿吧!”
“你可以去死一死了!”兔白抬手给了隐夜两个爆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