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月月嚎哭着拉住隐夜的衬衫,以至于差点将隐夜剥光。
“月姐,你轻点,我要露点了。”隐夜不顾受伤的肩膀,死命抓住身上仅存的几片布料苦苦的哀求着。
“我要怎么谢你啊!呜呜呜呜……实在不行我以身相许吧……呜呜呜。”月月边哭边拿着隐夜的衣裳擤鼻涕。
“我看你谢我是假,想以身相许是真吧,”隐夜皱着眉头依依不舍的放下最后的几片衬衫,“快别哭了,你本来长的就不好,哭起来更丑。”
“你嫌老娘丑?”月月停止雷鸣般的哭号,瞪着眼睛质问。
“不敢不敢,我要去治手臂了,赎金你去找那个长头发男人要,可以顺便把修店的钱也要来,他不差钱。”
“我不要钱。”月月连忙跺脚。
“那太好了,他正好也没带,不然又要压个人。”隐夜转身朝着巴盖和莫莫走去。
“那你还回来么?”月月喊了一嗓子。
隐夜摆了摆手,直接坐上了秋伊开过来的车。
月月站在门口,盯着车开走的背影,拼命的摆手。
“月姐,咱们还开张么?”保安丙过来问。
“老甲怎么样了?”月月吸了吸鼻子。
“小乙打电话来说,因为抢救及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保安丙抑制不住的激动。
“月姐,咱们还敢开张么?”一边的huáng毛大卷小姐cha进来句话。
“开啊,不过今天晚上不开,今天我请大家吃饭。”
“月姐,这个意思,是我们是裕花街上唯一一家再也不用叫保护费的店了?”huáng毛大卷小姐开心的叫唤。
“恩。”
“月姐,我们没老大罩了?”清秀小受姐盯着月月,安慰的拍了拍月月的肩膀,“怎么又哭了,刚才你嚎的天响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淌这么多眼泪。”
“谁说我们没老大罩了。”月月咬住嘴唇,望着远方消失的汽车眼泪汹涌。
“不是有那个小子罩着我们吗。”
秋伊打着方向盘一路飚车,转弯飘移。
“秋伊,”隐夜脸色苍白的撞到车窗上,肩膀上的鲜血瞬间涂了满玻璃,“虽然我的确很着急去医院,但是你这样我会死的更快。”
秋伊一脚把油门跺到底,“隐夜,你忍忍,很快就到了。”
“很快就到了?我看不是吧,” 隐夜摁着肩膀,望着窗外的大荒地,“你能告诉我问什么咱们现在怎么出了城区了,你想下乡郊游也他妈要挑个时候吧。”
“我带你去看B县诊所里的一个老中医,我以前受伤从来都找他,活儿很好。”秋伊摁着喇叭开路。
“我这种取子弹消毒的工作找护士就可以了,我要让护士给我打针而不是去找什么老中医。”隐夜一脸惊恐的单手扣上安全带,“那种诊所老中医从来都是出现在楼梯间小广告单子上吧?广告词应该是某某老中医专治男女不孕不育什么的吧?就是他把你治成这种不男不女的摸样吧。”
“他确实可以治疗男女不孕不育,还有淋病梅毒什么的。”秋伊抬眼瞟了一眼后视镜里倚在巴盖身上的莫莫流口水的睡相,莞尔一笑。
“笑个锤子啊。” 隐夜bào跳着青筋,“老子要哪里不孕不育了!再说我不孕不育才不治呢,省了多少保险套啊。”
“好了好了,你看这不是到了么。”秋伊打着转向飘移,然后在刺耳的刹车声中把这侧停到一栋破旧的独立小砖房前。
‘大世界大诊所’六个字在这个几乎可以称之为窝棚的房子上显得格外突兀。
“你确定就是这?”隐夜趴在车窗上一脸怀疑。
“下车啊,”秋伊拉手刹熄火。
“诊所老中医果然是高人,就这规模还敢意yín成大世界大诊所呢……”隐夜怀着对老中医的钦佩,哆嗦着解开安全带下车。
秋伊摁下开天窗的按键,给后排座睡的正黏糊的莫莫和巴盖透透气,然后下车关门。
隐夜表qíng呆滞的跟着秋伊低头晃进了矮小的门栏。
一个带着酒瓶底子的老头正坐在一边拼命的往碗里压米饭。
隐夜紧摁着肩膀,环视着屋里简陋的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