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在茶水间看到你。”罗睿扁扁嘴。昨天去看苏老太太的时候,苏老太说,如果有问题就直接了当的说。免得各自都不清楚问题在哪里,多走许多弯路。
周嘉树微怔,回忆了一下,不以为然的点点头:“哦,我想起来了。”
罗睿冷冷的睨看他。周嘉树瘪瘪嘴:“吃醋?”
罗睿嗤了一声,看着电梯上跳跃的楼层数字。周嘉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勾起嘴唇。电梯门打开,罗睿跨进去,周嘉树跟进去跟他靠在一起。罗睿挪开一点,周嘉树又靠过去一点,一只手搭在他肩上:“我跟他以前经常用这种方式来让一些讨厌的人离我们远一点,久了就成习惯了。以后会注意,免得误伤。”
罗睿轻轻的吐了口气,看周嘉树那表qíng,好像自己很小气一样。他皱着脸还是有些光火。
第四十六章
唐冬文盘腿坐在地板上翻看手里的杂志。盖住耳根的头发都被收起来在脑袋后扎了个辫子,鼻子上架了副黑边眼镜。就像很多年青人那样,看上去时髦漂亮。秦彦明拿着指甲刀坐在chuáng上剪指甲,手起刀落的“咯嚓”声在空dàngdàng的屋子里异常响亮。他很不喜欢这种宽敞,却略带yīn森的气氛。但若是用来偷qíng,倒不觉得有什么,反倒更觉得刺激。
唐冬文翻完了一本杂志,端起放在手边的咖啡一边喝,一边看秦彦明专注的剪指甲。秦彦明剪完,看到他,淡笑:“这也能看得出神?”
“有人说:有的感qíng是指甲,剪掉就剪掉了。有的是牙齿,拔掉是会很痛的……”
秦彦明耸耸眉:“我是指甲还是牙齿?”
“你想当指甲还是牙齿?”唐冬文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秦彦明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收拾了垫在chuáng上纸,扔到外边的垃圾桶。走回来时,唐冬文正侧在脸看墙上那副油画。
秦彦明蹲坐到地上,环住唐冬文的腰,亲吻他的耳根:“前男友画的?是你被拔掉的牙齿么?”
“都不是。”唐冬文浅笑,顺着秦彦明的姿势倒在地板上。秦彦明覆在他身上抚摸着他的身体,细细啃咬耳根。粗重的喘息和低沉的呻吟在空dàng的屋子里回dàng出嗡嗡的声音。
“为什么不多添点家具?你这屋子看上去没有一点有人住的意思。好像你随时随地准备收拾包袱走人。”秦彦明解开唐冬文衣服上的扣子,打量唐冬文的胸膛。白皙的皮肤上留有他上一次留下的淡淡於痕。他的指尖点在於痕上,俯身继续留下了几枚红印。
“这样不好么?”唐冬文轻笑:“你可以不必担心我会对你纠缠不清。也许某一天我就消失不见,然后你可以无任何后顾之忧的去捕猎新的猎物。”
秦彦明gān笑着,手指顺着锁骨往下细细摩棱,皮肤和指纹摩擦发出暗哑的声音。秦彦明抱着唐冬文的腰,亲吻他的嘴唇:“听你这口气,好像在吃醋。”
“怎么会?”唐冬文笑:“留在你身边吃醋,那是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前几天你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前几天。”
秦彦明笑着揉着唐冬文的身子:“你真是善变。”
“也不及你啊。”唐冬文圈住秦彦明的脖子,让他的脸跟自己的脸相距不过五六厘米:“前段时间才跟我说过的甜言蜜语,保鲜期还没过就变质。”
秦彦明埋下头,舌尖在唐冬文锁骨的凹槽里打转。唐冬文清冷的笑着,也不再继续说。衣服慢慢的被扯掉,身体纠缠在一起。
这一点,秦彦明相当喜欢。唐冬文是个典型的享乐主义,来者不拒。简单的亲吻和抚摸,身体很快就兴奋起来。而且很配合,绝对照顾chuáng伴的感受。秦彦明在他的抚摸下,身体也达到亢奋状态,挺身进入唐冬文的身体。
虽然享受,唐冬文的脸总是很扭曲的皱着,喉管里发出的低声呻吟。这让秦彦明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一番qíng事,从地板辗转到chuáng上,双方各自尽兴。秦彦明抱着唐冬文轻轻喘息,恍惚间觉得这张脸有几分熟悉。捋捋他的头发,他已经疲倦的睡着了,秦彦明团了团身子,也沉沉睡去。
“你说过的,你说过……”耳边轻轻的响起一个幽咽的声音。很细,很薄。脆弱的像一根丝,一扯就断。秦彦明微微怔忡,看到一张苍白的略带神经质的面孔。他惊了惊,张大嘴想呼喊,两眼蓦然睁开,看到白色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