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有些蜘蛛网,但chuáng底没灰尘,chuáng脚处残留的灰尘也不重,看来这房间以前纵然是没住人,也是有人来打扫的。也就是说,寿苍山的某处,有个建筑物,而且还常年住着几个人。
难道这就是神器守护者之类的住处?按着咱起点主角摔一跤都能捡个千年灵芝的套路来讲,并非不可能。那么撷英易容顶替的人多半就是哪个和神器挂钩的倒霉娃吧。
萧守上转圈圈完毕,在桌边坐下。桌上放着好几本书。萧守取了书,糙糙翻着,诗集、杂记、史书、绘本……基本每个种类都有一本。萧守唇角嘲讽地挑起,撷英倒是体贴,恐怕在听到自己出现在这里的风声时,就开始准备起囚牢了。这囚室不会是他亲手整理的吧?萧守想象了一下撷英左手扫帚,右手拖把,肩上一湿帕的家庭主妇造型,生生打了个寒战。
这么说来,撷英扮演的人还是有些地位的,起码能使唤得动人来打扫房间。只是不知洛子枯让他潜伏在这里有什么目的,是为了神器还是别的什么。自己出现在这里绝对在洛子枯的意料之外,撷英上赶着把自己关起来,是为了防止变数还是……
萧守一时间思绪混杂不得要领,突然一拍桌子“原来如此,难怪我总觉得越想越昏。眼下这才是头等大事!”
领悟到要点的萧守立刻行动,脱下了外衫,脱下了中衣,脱下了外裤,眼看着就剩下一条亵裤,他才停住动作。然后……爬上了chuáng。“首要大事——补眠。果然熬夜什么的,最讨厌了,大脑都慢成拖拉机了。”
所谓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上chuáng不积极,jīng神有问题。从这点来看,萧守绝对是一个身心健康的好童鞋。
一场好眠,萧守打着呵欠撑着chuáng爬起,揉揉眼睛,却突然发现chuáng脚的矮榻上还搁了本书。萧守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暧昧而又猥琐的笑,男人的枕边读物,除了chūn宫图还有啥,撷英真是个厚道人!
萧守在chuáng上叉开腿坐好,兴冲冲地翻开了书——笔画很jīng细,构图很jīng美,内容很dàng漾,问题在于……如果没眼花的话,画面上的人全是爷们儿吧!你后面一个站着的是爷们儿我可以接受,你前面一个站着的是爷们儿我也可以接受,但你中间一个前吸后吞爬得跟条狗似的人为毛也是带把儿的!难道那画师手一抖就把胸口那坨移下边儿去了咩?!
老子不信你能把整本书都抖错位!萧守不信邪地一页页往下翻,桃花眼睁得大大地细细辨认着画中人的xing别,誓要找出亚当整没了的肋骨。
“你这样……是想诱惑我么?”
萧守被某个熟悉的声音惊醒,猛地抬起头来,撷英不知什么时候,换回了原本的面皮,又回到房间里,并且站在了chuáng前。
萧守看看一脸玩味的撷英,再看看只穿着一条丝绸亵裤,倚在chuáng上,手拿一本男男chūn宫的自己,深深的体会到了何谓命运无常的杯具。我怎么就那么恶习难改,在别人地盘上居然也只穿一条裤衩上chuáng。我怎么就那么手贱,翻毛书啊翻,赶紧盖被子接着睡觉才是正经啊!
萧守的手抖了抖,默默咽了口唾沫。然后放下书,拉起被子,心虚开口:“壮士兄找我有事?”
撷英挑眉:“我只是想给你送饭食过来,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坦诚’相待。”
守gān笑两声:“我觉得吧,这书有点刊印错误,所以拿起来研究了一下。”
撷英走到chuáng边,坐下,捡起书,翻开,纯良微笑:“哪儿错了,我们一起探讨探讨。”
萧守往后缩了缩,一本正经道:“这上面居然少画了女人。”
撷英愣了,继而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原来装傻就是你这样的啊,我算是见识了,傻得真可爱,再来一个?”
萧守的脸扭曲了。
撷英身子前倾,凑到萧守耳边,调笑“这本可是我的珍藏呢,感觉如何?”
萧守忽而瞪大了眼睛,指着撷英,质问道:“难道说,洛子枯就是被你给祸害成断袖的?!我就说嘛,人说吃一堑长一智,这洛子枯那么聪明的怎么再遇到我还是往岔路上拐呢?误jiāo损友啊,误jiāo损友!”
撷英冷哼一声:“他之前喜欢男喜欢女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遇见你之后就断袖了!看你现在这衣衫不整的模样儿,该不是你勾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