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小子睡得比猪还死,还好意思说有他在万事ok?
李然额上青筋一跳,如今他脚上生痛,心头烦躁,偏偏那小子还不识好歹地出言讥讽,索xing不再客气,沉声道一句过来,却见那小泼皮目中一骇,一伸手护在胸前,怯怯问:“你想做什么?”
瞧那神色,仿佛是生了误会。
李然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xué,恨道:“你小子整天吃饱了想些什么?过来!给我捏捏脚!”
对方听闻只是捏脚,舒一口气,凑近后瞧了瞧他的神色,又摸了摸他的额头,颇惊诧地问:“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他方问完,只听一人磨牙道:“你他妈踩到我脚了!”
“啊!对不住!对不住!”
语毕,忙矮身蹲下,道:“我替你揉揉。”
如此,也不待对方应答,兀自揉捏起来。
“往下。”
“这儿?”
“左。”
“行行。”
“左右你不分?”
这一次,小泼皮竟出奇听话,可谓有求必应,一面按揉,一面取笑他道:“想不到你平日里一幅铁铮铮的模样,竟也如此……嘿嘿……”
李然扶额靠在桌沿,垂眸冷冷剜他一眼,喝一声闭嘴,那混小子jian笑一声不再多语,却时不时拿眼来扫他,一脸的贼样。
李然默然深思片刻,无聊问道:“你师傅一向都那样?”
“哪样?”
“你说呢?”
“嘿嘿,我明白你的意思。”
“那还不快说?”
“哼!如今究竟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你就不能客气些?”
李然不应,只挑眉瞥他一眼,那气势一摆,竟不乏震慑之感,但见那猴崽子微微一愣,又嘻嘻窃笑一声,道:“看在你是美人儿的份上,我便告诉你吧。师傅他老人家平日里虽不苟言笑,待人却也极好。当然,你切莫惹他,否则后果不堪。”
这话词不达意,说了等于没说,李然也懒得跟他罗嗦,换了话问:“那这次的事你知道多少?”
“何事?”
“原来你不知道。”
那猴崽子装傻充愣,他怎么看不出来,淡淡撂下一句,对方被他一激,果然炸了毛道:“实话告诉你,这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我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想知道么?求我便是!”
“……”
“如何?”
“算了,我明天问你师傅。”
那小子原本是想吊他胃口,如今见他一副神色淡淡的模样,似乎再不yù追问,半气半恼地连连道了两声你行,末了抬眸望他一眼,道:“想问什么就问呗?”
李然无声一笑,轻启薄唇,道:“御花园的事,是不是你师傅安排的?”
他方问完,但见那小子嗤笑一声,道:“我还道是什么,原来就这破事。告诉你,此事虽非师傅亲手所为,却也与他老人家脱不了gān系。”
“说重点。”
李然以指叩了叩桌面,示意他直截了当说来,那猴崽子神色讪讪地撇了撇嘴,道:“我师傅只从旁提点一二,具体如何行事,自然有人安排。”
“不是赵妍gān的?”
对方点头,道:“她自然没这么傻,办事的另有其人。还有何疑问,不妨一并问来。”
李然颔首,片刻后皱了眉问:“他只是个太医,这么乱来,就不怕bào露身份?”
他方问来,只听那小子啧啧一叹,道:“你这人怎的一时jīng明之极,一时又如此天真?可见皇……陛下待你果真是好。历朝历代以来,哪一国的后宫不是是非地,比起朝堂内的明争暗斗,那地儿才是真正的修罗场。”
李然将他这话听进耳里,未应是也未应不是,却听那混小子吊着嗓门又补了一句:“况且,若非他西平后宫生事,你的日子如何能那般好过?”
末了,还冷哼一声以示不屑。
李然也不理会,挑眉颇有些不大相信地问:“就这么简单?”
“自然……不完全是。”
“还有什么?”
“你说呢?”
“我知道,还用得着问你?”
猴崽子见他神色间颇有些“气急败坏”,一扫方才的气愤难平之色,窃窃一笑,继续道:“道理却也简单,太医的权责毕竟有限,唯有借助手握实权之人方能成事。后宫为官,首要之道便是选对阵营,如此方能得人荫庇,继而官运亨通,一路扶摇直上,乃至成为人上人,而西平后宫,唯赵燕二人最为得势,其中犹以赵贵妃见长。”